這麼說,她被打暈後就被運往了外地。
她心裡升起一股絕望:看來這夥人太老辣了,逃跑的希望太渺茫了。
小貨車開動了,她們坐在冰涼堅硬的車廂裡,被顛簸的晃來晃去。她們又用老辦法弄掉了彼此嘴裡的布,青蓮呼呼喘幾口氣說:“太好了,咱們腳沒被捆上。”
一個女孩在漆黑的車廂裡絕望的說:“有啥好啊,我們被封在這貨車裡,跟在地下室不一樣嗎。”
青蓮說:“那能一樣嗎,地下室是死的,這車是動的呀,它不知道跑到哪裡呢,咱們可以趁機喊人救命呀。”
那女孩說:“我們像粽子一樣被裹在裡面,喊人人家也聽不到啊,再說,司機會讓人接近咱的車嗎?”
趙小贏說:“姐姐,你怎麼還沒出門就洩氣了,我就不信司機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咱們走著瞧嘛,呆會都聽青蓮姐的,人心齊泰山移。”
青蓮讚賞的朝趙小贏一笑。心說到底是大學生,心理本身就陽光。
這個年代柏油路不多,大部分是土路,她們在貨車廂裡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個個昏昏欲睡。但是青蓮不敢有絲毫鬆懈,她既擔憂著自己的安危,又想著辦完事那回來找她的李逸飛不知道此刻再幹嘛,急成了啥樣。
是的,李逸飛辦完事匆匆的跑到他們約定的那個公園,發現不見了青蓮,心裡就猛一沉,又以為她可能進公園觀賞了,就到處找,但是把巴掌大一公園轉了一圈還是不見她的影子。
他又猜想她是不是去廁所了,結果在女廁所外面等了好久,不得已又讓一個婦女進去問問有沒有一個叫青蓮的,那個婦女出來說沒有。
他漸漸的慌了:這裡又不是她自己村裡,她能去哪呢?他剛才可是明明囑咐她不要亂跑的,就是她有什麼事要辦,也得等他來了一起去呀,她又不是那種不靠譜的姑娘。他開始焦急的跟在公園的每一個人打聽她,詳細的說著她的衣著和相貌,但結果人們都搖頭說沒見。
直到天黑還沒尋到她的蛛絲馬跡,李逸飛絕望了。他失魂落魄的來到了縣派出所,說他女朋友失蹤了,讓他們派人協助尋找。但是派出所同志說不夠24小時不算失蹤,他們不能立案,不立案就不會出警。
李逸飛差點動武,但理智控制了自己,沒辦法,這是規定。他知道再說無益,只好出了派出所大門,又返回了那個小公園,他跟自己說:說不定青蓮剛剛想起有什麼事要辦就去辦了,他剛才當然在公園看不見她,也許這會已經回來了,在公園苦苦的等他呢……
可想而知,他獨自一人在公園坐了一夜有多痛苦。天一亮就又跑去派出所報案了,他發誓,找不到青蓮他就不回家。
幸好何紅山跟王秀麗光知道她去武校了,不知道她跟李逸飛去縣城了,不回來也不擔心,因為武校有單身宿舍,李逸飛早就給青蓮準備了一間房,裡面床鋪一應俱全。
青蓮算著,她們在車裡得有五六個小時了,他們不光餓的頭昏眼花,更難忍受的是想方便。
終於,貨車緩緩停了,一會青蓮聽到她們頭上的厚氈布被敲了敲,隨即那厚氈布被掀開了一條縫,那個女人的聲音壓低了從外面射過來:“下車就餐方便,排好隊一個一個的到車尾來。”
她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青蓮示意趙小贏先下去試探一下。趙小贏就自己挪到了車尾,隨即那個女人的臉從掀起一絲縫的厚氈佈下面鑽了進來,一手拔下趙小贏嘴裡的破布,又麻利的把她的雙手解開了。
青蓮剛長吁一口氣,覺得這樣全身解放了逃跑就並不太難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進了趙小贏的腋下。
她們都嚇的全身一寒。
趙小贏就被那女人佯裝親密的攙扶著下了車,那把刀子就抵在她的腋窩裡。
趙小贏一下去,幾個女孩都癱倒了,她們覺得:逃跑沒門了。
青蓮卻鼓勵她們先別洩氣,呆會都精神點,只要有一絲機會都不能放棄,如果被賣到那些地方,更別想逃跑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趙小贏被送了回來,當然不忘又給她捆好雙手嘴上塞住破布。一個實在憋不住尿了的女孩,第二個同樣被尖刀抵著腋下下去了。
厚氈布一被蒙好,青蓮就把趙小贏嘴裡的破布弄掉,問她剛才的情況。趙小贏眼淚撲簌簌下來了,她說剛才她下車後不光那個不光那個女的用刀抵著她的腋下,還有一個男人的走在前邊,兩個男的走在後邊,她插翅也難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