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怎麼不行?我一天休息兩個小時就夠,我現在就可以開始現碼一個自動分類的程式。”王亮梗著脖子說道。
“問題是”,孫杰道:“很多地方人家已經查過了,我們還要繼續查嗎?而且過幾天人家說不定就把人抓住了,咱們豈不是白用功?”
“我今天還跟冀悅聊過”,白松道:“他們分開查,查的很快,從上週四到現在,已經查完了兩個輔導班最多的區,照這個進度,再有三四天他們就能全部查完。”
“你的意思是,讓我查他們沒去過的區?”王亮有些疑惑。
“並不是。”白松搖了搖頭:“這個冊建文,其實並不是一個壞透了人,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給家裡匯錢,這說明他需要錢。既然在市內六區,說明他並不是想躲在某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咱們天華市,收入最高的區是哪個區?”
“就是他們剛剛查完的兩個區。”孫杰道:“不過,這兩個區房租也高,而且也更容易暴露吧。”
“這個人才不會住什麼好地方,肯定是在附近找個那種老破小就住下了。即便是這兩個區,也有一些破平房,也有一些老樓拆不動。這些老樓都是掛戶口的,雖然房價高,其實髒亂差,還有的都是筒子樓,房租非常低。”白松說道:“相比較而言,這兩個區的工資水平可就高很多了。”
“那他為什麼沒有被找到?”王亮反問道。
“如果讓我從邏輯上來分析,這就意味著,他並不是在這些輔導學生的機構裡教字啊”,白松說道。
“不教孩子字,還能教誰?”孫杰疑惑地問道。
“那就真的多了去了!”白松道:“比如說公務員考試,就有教練字的,比如說申論考試,有三天、七天速成的練字班。這還不是問題最大的,而是一些一對一的輔導,有些家長會在一些地方貼廣告,或者發朋友圈找家教單獨教自己的孩子。這個冊建文照片文縐縐的,又是個知青,如果真的給人一對一的輔導,我們找破天也找不到。”
“所以?怎麼辦?”王亮想不明白白松的意思,單純地列舉難度有什麼意義?
“所以,我們現在就得去統計,這兩個區,居住起來最便宜、最髒亂差的地方在哪裡,然後蒐集附近監控,來進行人臉識別。”白松道:“我也不能確定,但是,賭一把。”
“我覺得白松說的有道理”,孫杰點了點頭:“這個事,得分析這個人。他是個農民,逃犯,出來打工本來就非常困難。他年紀大、沒法使用真實身份,很難被信任,所以賺錢非常困難。這情況,他不但能在很多城市活下來,還能定期匯款,我不相信他是商業奇才,只有一個可能,他非常節約。”
“對,他吃的了苦,肯定是住在一個特別破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的這個工作需要相對體面一點,需要乾淨一點,他甚至可能跟當初鄭彥武一樣住在橋洞裡面。”白松說到這裡,不由得想到了老鄭,最近沒怎麼聯絡,也不知道他在外環遊世界,怎麼樣了。
“有道理。”王亮眼前一亮:“就這麼辦。”
“那行,從現在就開始查。”白松道:“我回去準備文書,王亮你去準備你的吃飯的傢伙...你知道我說的吃飯的傢伙是啥,對吧...傑哥...額,傑哥這個事你就不用幫忙了,你該準備婚禮準備婚禮。”
“我...”孫杰伸出手來,又放下了:“行吧,我一個法醫,還是不給你們添亂,有啥事叫我,畢竟這個事咱們也不能和別人說,只能咱們三個人知道。”
“嗯,保險起見,這個事咱們不要在電話裡說,有了進展,要麼說暗語,要麼當面聊。”白松囑咐道。
“懂。”二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事,絲毫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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