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法考試過了一次後就不能二考刷分,這個成績,可以輕鬆地在一些985/211法學院校裡拿到第一名。
這東西對別人沒用,白松從來也沒有在審訊中給任何一個人看過這個東西。
但是賈竹看到了之後,眼睛都眯了起來,再看白松,就有了一絲畏懼之情。
這是白松第一次在賈竹的臉上看到畏懼,無論是這次訊問還是之前別人的訊問。
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會怕大牛犢。
“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帥氣。你想的是,你這個事情,刑拘最多37天,然後取保候審,最終判處一個緩刑三年、罰金兩萬那樣的結果”,白松輕輕地收回了自己的展示:“而實際上,你面臨的可能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其實後面這句話,不止白松一個人和賈竹說過,但是隻要白松這個時候說,賈竹才沒有感覺到這是威脅,她真真切切的發現,這個叫白松的年輕刑警,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提訊的屋子裡似乎落針可聞。
“刑警大哥”,賈竹第一次這麼叫白松:“一切靠證據說話吧。”
這句話,定格在了2月16日的23時59分,牆上的電子鐘似乎有些不甘,但還是一下子變成00:00。
白松笑了,真巧。
“你知道嗎,就在現在,是個對我來說很不一樣的時間。雖然8個多小時之後,我才會有正式的宣告,但是從我的任命書上來說,就這一分鐘開始,我就不再是刑警了。”白松似乎在跟自己身旁的任旭說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賈竹完全跟不上白松的思維,在遇到白松之前的每個人,都是在對她進行各種各樣的審訊,每句話基本上都有跡可循,但是這個警察,問題也過於跳脫了。
“八個多小時之後,我將有自己的隊伍,自己的人,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安排人去工作”,白松搓了搓手:“而且,賈竹,我可以告訴你,你其實可以好好想想,你很可能,自己本身就是被利用的棋子,你卻自己不知道。
十二點了,我這就走,不影響你的休息,但是,我隨時等你的坦白和檢舉。
你自己也明白一件事,坦白公安機關未掌握的罪行與坦白公安機關掌握的罪行是不一樣的,檢舉公安機關為掌握的東西和檢舉公安機關掌握的東西,那就更不一樣了。
你可以賭,如果你認為,你就在這個滿是籠子的小屋裡,可以賭贏我的話。”
白松還是萬年不變的淺淺微笑,按了鈴,示意管教可以把賈竹帶回居住的地方了。
賈竹想說話,嘴巴張開了三四次,還是沒有說出口,白松一句話也沒多說,見到管教進來了之後,感謝了一番,筆錄也沒取,就直接帶著任旭離開了。
...
“白所”,任旭很有精神:“咱們現在就開始查案子吧!”
“不急”,白松看了看刑警支隊的樓:“先去養精蓄銳,這個賈竹,她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