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就是驚訝而已,劉三毅根本不屑於瞭解舒翰這個人,只覺得這一戰能夠贏,是舒翰走了狗屎運,這才能夠把野狼群擊潰,同時心裡對於舒翰這個人也愈發厭惡起來,覺得他是一個不懂兵的人,且非常誇誇其談,只不過贏了一場仗,就把這件事情宣揚的恨不得滿天下都知道,這種小將,絕對沒什麼前途。
顯然,劉三毅在心裡面既瞧不起舒翰,同時又有點忌憚這個後起之秀,只不過自傲的他,哪裡能夠接受他人的優秀,即便是自己的兒子,劉三毅也是動輒打罵,在他的眼裡,他是不世出的名將,與那些歷史上的將軍們齊名的存在,哪裡容得下一個小小的普通人站在自己的頭上。
所以對於張松的求告,根本不在意,張松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軍營裡有什麼反應,他心裡就更加著急,便對守門的人說:“我有要緊事,煩勞通知一下劉將軍。”
那守門的人也是一臉的跋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劉三毅平日裡就流露出一種他最牛的姿態,他帶出來的兵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如此,看著這些雜牌軍出來的人,眼神中滿是不屑,嘴裡則是搪塞道:“正在通報,正在通報,你急什麼,軍營重地,劉將軍乃是城市柱石,日理萬機,你得有點耐心,別那麼急躁,一點都不像是個當兵的。”
這話差點讓張松從馬上跳下來打人,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還擺譜呢?張松心裡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劉三毅根本就沒有見自己的打算,腦筋一轉,連忙說道:“那就煩請通報一聲張若明校官,說張氏集團有重要事務。”
說著便打眼色給一旁的一名騎士,那騎士也是張氏集團的人,見到張松的眼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徑直走下戰馬,從懷裡逃出十幾個金幣塞給那士兵,嘴裡笑著說道:“請兄弟們喝酒,還請麻煩則個。”
感受著手裡的分量,那士兵臉上的表情頓時從不耐煩變成了友好,像他這樣守門的大頭兵,雖然待遇要比城市裡一般的工薪階層要好,但一個月也不過只有八個金幣而已,相當於八百塊錢,且發工資的時候可不給金幣,而是給紙鈔。
在黑鐵城如今紙鈔越來越賤,金幣越來越貴的時代,雙方之間的物價也是不停的在變化,雖然明面上依舊是一比一百,但背地裡,早已經不是這個價,而這十幾個金幣,相當於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他衝著張松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好,就為你再通報一次。”說著便對身旁的幾個好友打一聲招呼,徑自走進大營之中,這一次沒過多久,一匹快馬就從軍營中賓士而來,上面做著的人,正是張若明。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的軍裝,臉上那原本白皙的面孔此時也多了幾分風霜,看上去顯得更加剛毅,見到張松等人,張若明問道:“你們跑這來幹什麼?有什麼事,趕緊說。”
當士兵通知他門口有張氏集團的人來到時,張若明內心是疑惑的,難不成是宗族之中有長輩逝世,還是城中有大的變故,不然宗族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通知,所以趕出來的時候也特別的急,衣服都有些鬆散。
“少主,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張松心裡一急,便連稱呼也顧不上了,連忙把舒翰的吩咐全部講了出來,聽完這一切,張若明眉頭一皺,說道:“你是說,你們在雲湖看到了一夥野人,判斷他們可能有襲擊軍營的可能?”
“是的,舒翰怕少主這邊準備不及,所以特命我等前來通報,讓將軍早做準備,奈何,將軍事物繁忙,不願意見我們,所以我們只能夠通知少主,讓您來想想辦法。”張松苦笑著說道,而一旁的張若明聽過之後,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劉三毅他事物繁忙?他怎麼沒看出來,當時在山上的時候,事物確實繁忙,每天打仗都需要佈置,可如今他們撤離到戰場之外的平原地帶之後,戰爭也告一段落,劉三毅他有什麼可忙的,軍營裡的大小事務都由那些軍官處理,作為一軍之主,張若明今天中午還看到他在跟自己的幾個親信聚在自己的大帳中吃飯,還讓他們這些世家子也參加,可謂是和樂融融啊,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拖著不肯見,現在可都已經到晚上了,他張若明才不相信劉三毅會這麼勤勉呢。
轉念一想,張若明立刻明白過來,顯然,這是劉三毅故意為之,舒翰這幾天聲名大噪,其做過的事情順著後勤隊的後耳相傳,如今在軍營中也算是傳播開來,雖然一般老百姓依舊不敢談論,但他們這些世家子可謂是無所顧忌。
尤其是與劉三毅這一邊相互比較一番,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都沒有把羽人部落打下來,就更顯得舒翰的才能不凡,他們這些世家子聚會的時候,也經常讚揚舒翰,他劉三毅恐怕正是因為如此,才找個藉口不見張松他們。
人類文明消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