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哪裡得來的?”溫止寒見這孩子把東西大大方方拿出來了,問得也乾脆。
“不瞞師祖,這是我在一處海眼的冰窟裡面找到的。”望舒把之前說給師父聽的話,又跟師祖講了一遍。
溫止寒聽完也沒細問,只道:“冰魄石雖不罕見,但個頭這麼大的極品冰魄石卻是千金難尋,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以後萬萬不可隨意示人,知道嗎?”
望舒點頭如搗蒜:“所以師祖快快收起來吧,不要招了人眼,冰魄石徒兒還有許多呢!”
“傻丫頭。”溫止寒也沒客氣,“那我就收著了,這東西師祖正好用得著,以後你想吃什麼,儘管找師祖。”
“師祖……”林念遠不甘心,“小師妹是我帶來的,按理也有我一份吧?”
“你也好意思說,每次都拿來三瓜兩棗的,還想騙吃騙喝!”
林念遠不說話,默默地拿出一壺酒:“師祖,鬥十千要來點不?”
溫止寒眉梢一挑:“這還差不多。”
林念遠也給望舒倒了一小盅:“這酒靈氣足,師妹少飲些。”
明明就是捨不得好嘛,望舒腹誹,這鬥十千是中堯出了名的靈酒,金貴得很,前一世三師兄也不常拿出來。
望舒吃著烤肉,小抿一口,故意道:“不好喝。”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酒。”林念遠看她模樣,笑道,“是辣口了吧?”
望舒搖搖頭:“不是辣口,是這酒差了些意思。”
她說著摸出來一壺松花釀,當時酒千逢給了她上百斤,她給分裝成兩斤一壺。
酒剛拿出來,一股凜冽的酒香就撲鼻而來,望舒見三師兄努著鼻子使勁嗅,面露得意,就知道他會喜歡。
“師祖,我給您倒酒。”她笑得像個乖巧的狐狸。
“乖徒孫真貼心。”溫止寒接過酒杯,朝林念遠嘚瑟一笑,“光聞著這酒香,就不是鬥十千能比得上的。”
林念遠守著空杯子,心裡發酸,小師妹,你是專來克我的嗎?
望舒賣夠了關子,偷偷傳音給林念遠:“我聽師父說師兄你最愛喝酒,這松花釀專門給你留了十斤,夠意思吧。”
望舒把松花釀給大家斟上,自己也倒了滿杯,這松花釀她也是第一次喝,畢竟從出島到現在,才算是真正放鬆下來。
酒一入喉,是清冽的松針香氣,喝下一口,像是站在山巔看著終年皚皚積雪覆蓋的松林,隨後松香慢慢淡去,開始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甘甜縈繞不散,沒想到會這麼好喝,很快她一杯見底。
“好喝!”滿船星一杯牛飲下肚,又填了龍肉入嘴,自來熟道,“望舒道友,我還要喝。”
“自己倒去!”林念遠踢他。
“哦。”滿船星乖乖地去摸酒壺。
只是,酒壺剛摸到手上,他身子一歪,嘴裡含糊不清:“我怎麼感覺我醉了呢?”
見酒壺墜地,溫止寒凌空抓過,她看著靈氣朝此處洶湧而來,還有醉眼迷離的幾人,無奈一笑。
看來這是集體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