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睛一眯,突然間化作原身向陶叔公爬過去,黑漆漆的爪子向前一扒拉,珠子瞬間被他數千只腳攥得緊緊的。
“原來是個水屬性的寶貝,難怪呢!”他盯著珠子看了半晌,一把吞了下去,“不枉我平日待你不薄,好東西也不忘給我留著。”
他吞完了海珍珠,才復又化成人形,一屁股坐在杌子上,盯著兩人看。
陶叔公拿他沒轍,這尤腿子雖然愛貪便宜,但卻是實打實的性子,而且他土遁速度尤為出色,是棠婆婆的得力助手。
望舒看看陌生男子,又看看陶叔公。
一時有些猶疑要不要繼續問。
陶叔公一臉無奈:“你問吧,他也不算外人。”
望舒想了想,終究問出口:“這裡所有人是不是都要聽棠婆婆的?”
她剛說完,忽然又傳來一陣響聲。
只不過這次不是從角落傳來,而是從門外響起。
又一次被打斷,望舒無奈。
敲門聲很輕也很有節奏,陶叔公沒回答望舒,先去開了門。
門一開,一個女子徑自走了進來。
她顴骨微高,挺鼻深目,本是略顯剛硬的長相,但是微微一笑,眼睛彎成月牙,裡面仿若盛了一湖秋水。
望舒見她笑得十分親切,不自覺給她讓出空間。
陶叔公關了門,與站起來的尤沿一起對著她喊了一聲沙蕪君。
“你們不用管我,繼續吧。”
望舒見陶叔公沒作聲,又將問題問了一遍:“這裡所有人都聽棠婆婆的嗎?”
她問完,見陶叔公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反而不自在地看了看旁邊的女子一眼。
女子輕笑:“你隨意答,不用看我。”
看來這女子在這裡也是個人物,望舒心說。
然後,她才見陶叔公脖子像懸了千鈞似的,顫巍巍地衝自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