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的動作,望舒明白,再不離開,若等下老道騰出手來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她們僅有的逃命機會也就是現在了。
她看著瑟瑟發抖的水澹澹,眼珠子不斷示意,轉得飛快。
沒辦法,渾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希望水澹澹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你什麼意思?”
水澹澹說得氣弱,只覺得眼前人眼睛轉向那三個人又轉向她,轉得她眼暈,完全不知道她要幹嘛。
毫無默契的交流簡直讓望舒氣得直想翻白眼。
“你是想激那兩人自爆金丹?”
景澈的聲音在望舒的識海中響了起來。
“對,金丹期的過招,就算我們插進去,也是炮灰的命。只有他們兩敗俱傷,我才有逃出去的機會。眼下那兩人已經很難撐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們自爆,兩個金丹期的自爆,老道怎麼也討不了好。”
好不容易有人能夠交流,望舒趕緊一口氣說完,才覺得舒爽了許多。
“你身上的禁制其實很粗淺。”
望舒被他提醒,想起身上的禁制,頗覺無奈。
再粗淺的禁制,也是個金丹修士下的手,沒有金丹修為,就別想解開。
她動了動眼珠子,發現水澹澹已經認命地癱作一團。
“神識不能直接用,但是未必不能間接傳遞出去。”景澈接話。
“什麼?”聽他意思似乎大有可為,望舒急急追問。
“這個禁制一看就是隨手為之,想找到漏洞不難。你身上的小劍不是已經認主?你把神識凝成一股,試試控制它。”
望舒催動神識,按他所教,試圖透過禁制操縱小綠。
她神識素來比一般人強大,堪比築基期的強度,只是想要凝成一股卻不容易,試了幾次,還沒聚到一起便散開了。
不多會,臉上便掛上了密密的汗珠。
神識的修煉果然比正常修煉還難,難怪上一輩子遇到的那些專門修煉神識的神修士,個個都精瘦無比,和體修的身形簡直對比強烈。
望舒默默感受著神識的變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識海消耗過度,眉間也隱隱作痛。
已經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臉上的汗珠混著血水,看起來有些形容可怖。
不過,識海中終於成功凝成的一道細若遊絲的神識,讓她欣喜萬分,騰不出空來想別的。
一旁的水澹澹忽然注意到望舒的變化,眼見這人面色越來越嚇人,偷偷地往邊上縮了縮。
她剛縮到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