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湄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兒子,看到韓軻,她的眼淚不自主的就流了出來,在工作上執掌大權,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想不到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你爸來過嗎”秦湄臉色虛弱,嘴角微動。
“嗯”韓軻應了一聲。韓風昨天是來過一趟,不過那時秦湄還沒甦醒,韓風也只呆了不到十分鐘便匆匆離去了。
自己這個父親,由於工作的原因,這半年多來,韓軻並沒有和他見過幾面,這次見到韓風,明顯看到他憔悴了許多,雙目中似乎也不見了當時的意氣風發,一幅疲憊之色。
秦湄甦醒後,來看望她的人更是絡繹不絕了,大多都是生意上的朋友,韓軻也都替她一一婉拒了,母親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張懷明。
張懷明在中午的時候帶著秋兒來醫院看望秦湄,不管是介於政府對企業家的關懷角度,還是秋兒同韓軻的私人關係,於公於私,張懷明都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
疲於應付這些探望的訪客,一直到晚上,秦湄韓軻母子二人,這才有時間靜下心聊一聊。
當韓軻問起關於那天被打的情況,秦湄眼神中閃過一抹恐懼,她為事業打拼了大半生,缺席了韓軻成長的大半時間,她經常自責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在被打的時候,她是真的怕,怕自己就這樣死掉,怕不能再彌補自己對韓軻的虧欠。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猜到一個人”秦湄說道。
“哦,是誰”秦湄的回答讓韓軻眼前一亮。
“嚴寬”
秦湄說的這個名字,韓軻還真沒聽到過。
“他是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幾天前的董事會上,我跟他有過爭執”秦湄說完,又接著說道:“我跟他的矛盾從前幾個月就開始顯現了,主要就是為了城郊那塊兒地皮,一個十多億的專案,竟然開了幾次會都確定不了。”
看韓軻不解,秦湄接著說道:“他總想著將那塊兒地跟風耀集團合作開發,建一個藥廠,咱們的公司可從來沒有涉及過醫藥行業。他的建議,大部分股東也都是不同意的,本來是可以否決他的,但是···”秦湄欲言又止。
秦湄又提到了郊區那塊兒地,記得上次她說和父親鬧矛盾也是因為這塊兒地。以韓氏集團目前的市值,十個億確實也不算什麼大專案了,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母親才被打的。
“但是,你爸竟然同意他的提議。”說到這裡,秦湄語氣中全是無奈,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一向是和自己統一戰線的,為什麼偏偏在這件事上,處處要向著那個嚴寬。況且,關於這塊地的開發用途,即便是自己提出的方案建議不合理,但嚴寬所提的根本就是不可行的,他那明擺著是將這十多個億拱手讓與他人。
看來事情要比韓軻想象的複雜,秦湄還告訴韓軻,下週三,也就是五天後,還要開一次董事會,屆時,如果意見還是不統一,就要按照董事長韓風的意見將此事給確定下來。
···
秦湄睡後,韓軻又來到了走廊拐角,剛站一會兒,他就感到一股靈魂氣息靠近,他知道是誰,頓時白眼一翻。
“噹噹噹當”文婭猛的從身後跳了出來,可能是傷還有痊癒的緣故,一落地,便哎呦一聲,一個趔趄便倒了下去。
還好韓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