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派出去的第一路隨從很快回來覆命了。
“真珍董事長說她因為身體不舒服就不能親自來拜見代總統了。不過，派特別助理粟素女士全權代表她及北州城集團前來拜會。粟素說的話就等於是她說的話，她能做的決定粟素都可以做。”
“這位粟素女士是真珍董事長的什麼人？僅僅是上下級關係嗎？”幻雲問了一句。
“這位年輕女士其實是阿拜先生的女朋友，所以真珍女士很看重她。不過這位女士性格直率，說話一般不會繞彎子。”符離微笑著回答。
不知道幻雲聽明白符離的提示了沒有，他隨即就下指令：“那就請這位粟素女士進來說話。”
看樣子粟素已經知道坐在大堂正中的就是代總統，一進來就像學生上課一樣衝著他鞠了一躬：“代總統好！”
又側了一下身子，衝著符離鞠躬：“符離長官好！”
然後目光在大廳裡掃了一圈，“噯，多比大爺呢？我準備鞠三個躬的。”
“他已經去壺鎮然後返回都城做事去了，為了瓦羅！”幻雲笑著對粟素說。
這一會功夫粟素把這個代總統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心想其實也只是一個略顯瘦弱，個頭不高，很不起眼的男人。
這人憑什麼在落荒而逃之後轉了一圈又能回到重要位置上？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智慧和能耐，卻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有一次登上一國之主的位置。
“代總統，本來今天我有好多事情要做的。但奶奶一定要讓我來聽候大總統調遣，有什麼是就請您直說吧！”
“行！粟素女士快人快語，那我也直來直去。瓦羅特別官府正式批准北州城集團徵用礦區廢墟進行生態修復的所有規劃，也就是說，完全可以按照之前你們公司提出的要求開展礦區生態修復。這回你們該開心了吧？”
粟素聽了卻在那裡有些發懵，“大總統先生，看來你有好長時間與世隔絕了吧？修復礦區生態早就是老黃曆了啊！您居然不知道？那個規劃是因為礦區缺水而產生的。現在這片區域有了充足的水分，讓大自然自行修復才是最科學的。”
幻雲的臉色變得很快，瞬間就滿臉的失望，“我一路過來看見到處都是工程，這不是北州城集團在實施嗎？”
粟素看了符離一眼，符離好像笑了一聲，“代總統先生，那些工程只是正在修築一條通往銅鼎鎮的公路，這是引水工程一部分。雖然投資者是北州城集團，但這個工程他們不會有任何回報，也就是說他們這純粹是在做公益事業。”
“我現在想的是如何面對那些買地皮的投資商，原以為北州城集團還會實施所謂的生態修復工程，支付一些徵地費用可以補償給那些投資商。看來今天還不能見那些人了！”
符離跟粟素對視了一眼，粟素已經領會到符離長官想對她表達的意思了。現在才是代總統的本來來面目，看來他這次進銅羅鎮全是為錢而來的。
符離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已經明白幻雲這樣明著要錢跟當時拍賣廢墟同出一撤。瓦羅的社會機制處於癱瘓狀態，包括稅收，也就是說，幻雲現在最缺的就是錢。特別是養活護國軍，即使能獲取一些來自國際組織的捐贈，但肯定不足以支付龐大的開支。
現在最擔心的是粟素再跟他說下去肯定會吵起來，就趕緊轉換話題：
“代總統先生，南州城集團的淑蓉女士已經在外面了還見不見了！”
幻雲已經不再顧忌特別官府最高長官的身份了，也不再講究說話方式和技巧。
“當然得見，我們的護國軍是以她兒子的名義建立的，那麼多人要槍要炮，要吃要喝的，錢從哪裡來！”
“你要跟她要錢，建議你還是不見得好！免得鬧不愉快。”
“不行，這人要見！不然軍隊支援不下去。他們應該明白沒有軍隊，古元還會過來攻打銅羅鎮，搶走大銅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