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別把你為人處世那一套帶到我徒弟身上來,退一萬步講,就算周平什麼也不是,只是大唐皇朝一個普通的百姓,會有人敢對他怎麼樣嗎?你要知道,坐在龍椅上那位可是周平的生死兄弟,他的皇位是周平一手抬上去的,只要他還坐在龍椅上一天,周平就算是去要飯都沒人敢給他剩飯,又何須你來替他未來操心!”
聽到陳必安這話,楚離的執拗勁兒也上來了,他瞪著眼睛吼道“可他是軍人,他是我楚離的兒子,別說是魂種被毀,就算是他戰死沙場,那也是他的責任!”
“你以為我想要看到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以為我不心疼他嗎?可除了他第三戰區乃至整個軍中還有誰能穩住如今的戰局?他不上,他不去搏,那整個人族防線就有被攻破的危險,這些你都知道嗎?”
“去你媽個逼!”陳必安狠狠啐了楚離一臉“你不是周平的親爹,我可是的他親師傅,什麼他媽的天下,什麼他媽的人族大局,我他媽就只有這一個徒弟!”
“楚離,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現在周平魂種被廢,你若是不能想出辦法給他回覆了,那我陳必安以後與你割袍斷義。”
陳必安一手扯起自己的長袍,楚離也是氣的腦袋直嗡嗡,不過他知道陳必安的脾氣,現在的陳必安真能幹出這種事兒,自己必須要先冷靜下來。
“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楚離握緊拳頭陳沉聲道“周平是我的孩子,他如今為了大唐皇朝和人族的基業流汗流血,我一定會將他給治好!”
陳必安死死盯著楚離的臉,良久,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衣袍,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
“你去哪裡?”楚離沉聲問道。
“徒弟被欺負了,你這個當爹的可以坐視不理,我這個當師傅的可做不到!”陳必安眼神冰冷地瞪了楚離一眼,後者自知自己理虧,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還有,經歷過這兩場戰鬥之後第三戰區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穩定下來了,你儘快吧周平調到後方吧。”陳必安沉聲說道“現在他身受重傷,魂種也被廢了,就算留在戰場上也不能幫你打仗,你留著他也沒有用了,不是嗎?”
雖然知道陳必安是故意在諷刺自己,但楚離卻並沒有反駁他,當然也沒有答應下來,在他看來,就算周平魂種被廢,其只會統帥能力依舊是冠絕整個人族部隊……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必安直接離開了楚離的帥帳,直接駕馭玄氣朝第三戰區的方向趕去。
在周平魂種被廢掉的第七天,他終於渾渾噩噩地在床上清醒了過來,他的意識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渾身上下鑽心的痛楚卻齊齊襲來。
“唔……”周平低聲呻吟著,一直在他身邊守著的楚辭立刻走到了他身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周平對於疼痛的忍耐還是很強的,他很快便漸漸適應了身上的痛楚,睜開雙眼,楚辭正滿臉擔憂地坐在他面前,這也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楚辭……我睡了多久?”周平沙啞著問道。
“七天了。”楚辭緊緊握著周平的手,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你已經昏迷七天了。”
“仗……打贏了嗎?”
“打贏了。”楚辭狠狠地點著頭“那些虎族部隊被我們全殲,其他的幾處戰場除了蛇族有些麻煩以外也都穩住了,不過黃仁和寒酒兩位將軍昨日已經領兵前去處理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