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完整的房子都住不起的人,卻拿白玉酒杯喝酒。”想到這裡,唐璜忍不住笑了笑。
酒杯裡的酒很滿,稍微一晃,便會灑出絲毫,可唐璜的手很穩,酒杯裡的酒沒有灑出絲毫。
或許他不喜歡浪費。
做完了這一切,他又轉身走回到門檻,坐了下去,開始直接喝酒壺裡酒。
“快來了啊。”唐璜放下酒壺,看著屋外的陰沉,喃喃自語道。
而回答他的,只有輕輕落在地面的雨,和不知何時吹來的清風。
平安鎮常年下雨,但做出來的酒卻十分濃烈,但要說最為的濃烈的酒,卻要數最便宜的山火酒。
酒香,醇厚,喝下去像吞了一把刀子一樣。或者說,除了烈,便再也尋不到其他的感覺。
而唐璜,最喜歡喝的就是山火酒。
唐璜喉嚨微動,一大口的山火酒便湧入了口中。
山火,山火,當如名字一樣,像山上燃起的大火,難以平息。
唐璜嘆了一句:“若是沒有這種酒,我估計早早就走了。”
而這時,一陣清風颳過,吹起了唐璜額頭上沒有束好的黑髮。
“那給我也來一杯。”這時,原本只有唐璜一人的茅草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老者,一頭的銀絲梳的整整齊齊,一身白衣,雙眼平靜似水。面容慈祥的看著唐璜。
唐璜看了那老者一眼,伸出拿酒壺的手輕輕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玉酒杯。
老者向唐璜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白玉酒杯靜靜的放在那裡,一股濃郁的酒香四散飄溢。
老者伸手一招,那白玉酒杯憑空而起,穩穩的落在了老者的手裡,酒卻沒有流出絲毫。
老者輕輕仰頭,杯子裡的酒便被他喝的一乾二淨。
唐璜看著老者拿酒杯的手法,輕笑了一聲。
“好烈!”老者大聲的說道。脖子有些泛紅。
“山火酒,自然烈。”唐璜起身,又拿起酒壺給老者倒了一杯。
老者又是一口喝盡。
“當如其名。”老者又感嘆了一句。說完,又看向唐璜。
“沒了,剩下的是我的。”唐璜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說道。
“三年未見,還是這般小氣。”老者笑道。
唐璜不說話,抬手又喝了一口,便把酒壺朝老者所在的位置擲去。
老者一揮手,酒壺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沒了?”老者看著唐璜,問道。
“當然是沒了。”唐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