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刺了不知多少次,重複的勞作甚至讓羅陽有那麼一段時間完全的穿歪了,好一會才發現並糾正了過來。不過,再遠的旅程也總有到達的一刻,用時1個多小時,這個離得最近的凝結點終於抵達了終點:心臟。
妖力的形成非常奇特,與人類自天地攝取得到的各類力量不同,它其實是並不屬於天地自然生成的一種力量,而是血氣當中自帶的一種先天之氣。因此,找到凝結點只是前提,最終的目的其實是將其放置在血氣最旺盛的地方。如此一來,便可以將透過凝結點的血液內所蘊含的先天氣息激發出來,而所有的凝結點則會被集中起來培養壯大,直至最後會形成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妖的力量源泉:妖丹。
諷刺的是,正因為妖丹的存在,勢單力薄的妖們才沒有被人類給徹底消滅,因為妖丹的作用太大、太多。無論是煉器、製作藥劑、武者煉體還是法師的施法媒介都離不開妖丹,甚至於神眷者們用來溝通神時所佈下的祈神陣,也可以用妖丹來替代,側面印證了妖族在這塊大地上的悲慘地位。
一無所知的羅陽,開心的感受著血液經過心臟內的凝結點時的氣息變化,他已經離內窺越來越近,只要所有血液內的先天氣息達到一定濃度,就會催發出妖氣來。那麼,為什麼會產生妖氣呢?羅陽不由想起了聖決中關於妖氣的介紹:
妖,起源於天地初開之時,乃是天生地養的第一代生靈,也被稱做先天妖靈,稱先天是因為他們完全由先天氣息塑造而出。雖說一代代的繁衍導致血脈中的先天氣息漸漸消隱,但畢竟還是存在著。而妖氣,其實就是先天氣息,經由蘊含著先天胎氣的凝結點的引誘觸發,從而自隱性態被啟用成了顯性態。而妖的修煉,其實質上,就是個返祖的過程罷了。
因此,將凝結點運往心臟正是出於這一目的。讓它時時刻刻的工作,快速將心臟中不斷透過的血液,其隱性的先天氣息啟用,從而產生妖氣。
羅陽一邊思考,一邊將新的凝結點送往心臟,如此又過了五天,79個凝結點全部被他送到位,並且聚合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不規則球體,依附於心房壁上,開始靜候奇蹟的到來。
1小時,2小時。。。
足足又是等了一天,血液的顏色已經染上了一層幾不可見的金黃色,這意味著,血液中的先天氣息已經開始被啟用。突然,一滴剛剛穿過凝結球的血液表面忽然擠出了一絲金黃色的妖氣,本來鮮紅的血液卻是變成了灰褐色,而那妖氣脫離出來後,直奔凝結球而去,而後繞著它轉個不停,好似是行星的衛星一般。那滴廢血則是被羅陽控制著,從肌膚毛孔排了出去。
隨著越來越多妖氣的成形,羅陽體表迅速出現了一片廢血組成的汙垢雜質,一股難言的刺鼻味道刺激的羅陽皺了皺眉,同時一股虛弱感湧上心頭。看樣子這轉換妖氣還不能夠一氣呵成,不然失血過多可就完蛋了,還好現有的妖氣足夠他進階所用。
不敢等下去,羅陽操控精神力將凝結球推進心肌當中,暫停了妖氣的製造。而那些失去凝結球引力的妖氣,則被血液帶著,眨眼已經開始全身上下的遊走起來。
與此同時,羅陽控制著精神力開始沿著血液追趕上了那股妖氣。就在兩者結合的一瞬間,冥冥中一種另類的視角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這是一種在管道里快速衝刺時的上帝視角,以一種怪異的360度俯視角度,能夠清晰地觀察到管道四周的各種景像。
羅陽興奮的不時切換角度,粉紅色的大山絕壁(肌肉、青色紅色的地下河(其它血管、白色的道路(筋和礦脈(骨骼,各種不同的奇異景色從他眼前飛速而逝。接著,他發現了側方不遠處有一個黑洞,散發著一股讓他怦然心動的感覺,他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裡面竟是精神空間!沒錯,因為這是羅陽以另類視角第一次進入,所以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正驚訝著,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羅陽感覺自己的視角一下子四分五裂,居然是妖氣自主的四散而飛,而後瞬間又與空間壁融合在了一起,視角也跟著變回了一個。
接著,羅陽驚奇的發現,四周一切都在變小,不,是自己在變大。
“哈哈,我明白了!”羅陽興奮的在心中吶喊:“這才是完整的進階到了內窺境!”
沒錯,內窺境只是二品而已,本來是沒有這麼難於進階的,但那是普通功法,那種功法講究的主要就是一個字,靠!靠時間加上一些簡單的操作就可以順利進階。
而聖決不同,這是一本九品大聖在進階時對自己一生所修的有感而悟,完全就是站在巔峰去看低矮的群山,一目瞭然。如此,自然是用最最佳化的方式來告訴後人,怎樣和自己一起站上巔峰,至於當中所要面臨的危險自是無視掉了。
羅陽興奮的感受著空間在不停的擴張,不由的感慨萬分。“算上有意識以來,到異界快一年的時間了,終於有了一點實力。嗯,不過。。。”說著,嘖嘖有聲的咂吧咂吧嘴,“不過,還不能夠鬆懈,那通天山上滿是四五品的大妖,自己還任重而道遠哪!”
儘管是不滿意的語氣,但那快咧到耳根上的笑容還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可惜,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空間的擴張已經停止。
“這麼快?”
羅陽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把精神力抽出,從內窺視角退了出來,用純意識打量著擴張後的空間。心神一動,得出了結論,大概比原來能漲了3倍有餘,足夠裝下10萬精球。
“還可以,至少同階是沒誰比的過我了。他們頂天兒了能有3萬大小的空間就很了不起了,我就說我是個天才嗎,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