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兀自瞎咧咧著,一旁的大腿上給綁紮的死死的牛有才直翻白眼,“哥啊,之前你用一把匕首去捅一個大磐九重修為的高手的膽量,弟我實在是佩服的汗顏,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啊,不過你命是真大,我都想著要給你挖多深的坑了,回頭我也一併躺裡算求…”
張富貴還要揮動他那蒲扇大一般的手掌要拍打牛二的腦袋,可是卻是止住了身體,一來是他渾身劇痛,尤其是胸口處,之前要不是有楚驚覺那把寶刀幫著自己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掌的話,自己現如今吶早去陰間泡閻王的女兒去了,
樹林裡奔出來一道人影,直往李少甫方向飛奔了過去,聲音低沉的道,“少甫,你還不快快逃跑去麼,褚顛大怒,揮兵來圍,你可大事不妙了…”
話的不是別人,卻是那個喚作祁三槐的,這人之前也不知道給李少甫灌了什麼迷魂藥,不過此人竟然能夠不顧自身安危前來相告,足以認為李少甫與其的交情不淺,
“姥姥,我不待尋他,他卻來尋我,我現在就出去一刀斬了這個無能校尉,本部鐵浮屠遊騎兵裡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睛的安了這麼一個窩囊廢,我出去怒喝一聲也要嚇得他屁股尿流,之前有那個戰狼相助也不曾殺了本大爺,你當那些個有我李少甫混跡了一年的遊騎兵都是沒血性的?”
著話的少甫就要起身,
卻是給一旁的楚驚覺攔阻下來,“少甫,到底還是我的緣故,我臨走之前也幫你一幫吧,我之前已經是觀察了山道,從這裡直往後山去,過了一道山崗後,繞道寧州城,便也能入城去,你幫我送張富貴他們幾人離去,安排在寧州里修養身體吧…”
這話卻是聽的就連李少甫也是一愣,實在不知道驚覺口中的幫襯要做什麼,一旁的祁三槐牽過幾匹黑馬來,便站在李少甫身旁,
對於那個喚作楚驚覺的通緝名錄上的少年人,是新一屆的魔神君,他倒是上下仔細打量了幾下,但見此人眉清俊秀,面板稍顯古銅色,個頭與李伍長相差不多,腰間一把長刀,此時已經是換了一身黑袍,不出來的帶著一股子英拔之姿,
此人便是那個韓申的親傳弟子麼,瞧氣質的確不俗,不過此人竟然是李少甫的發兄弟,卻是讓的這個祁三槐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驚覺,你要做何事,莫要魯莽,鐵浮屠遊騎兵可不是那般好對付的,雖那個褚顛的確是個莽夫,可是其也是個武夫,兩千多遊騎兵裡,你正面對敵如何能安然逃脫的了,三槐,你那隊跟在最後面麼,哎,我剛才就應該回了營帳親手宰了那個褚顛…”
少甫面上現出一絲驚慌來,實在是替楚驚覺擔憂的很,
祁三槐點零頭,“咱們的兄弟都視少甫你為先鋒,自然不會有二心,再咱們早已經是看不慣那個褚顛為人了,剋扣軍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之前圍剿了山匪咱們可沒有半點軍功在記,此人大大不得人心,要不…”
李少甫揮了揮手,祁三槐止住了口,
驚覺心思已定,此時給人圍堵,而且又是欠了少甫好大人情,這等事情自然不會讓李少甫去做,自己已經是那通緝上的通緝犯,又在乎什麼,或許魔宗裡的魔頭做事情也不過如此吧,
“少甫你護著張富貴他們去往寧州城,我回頭便尋去,不要擔心我便是,我逃跑的本事可比你厲害的多了…”
驚覺走到張富貴幾人跟前交待了幾句,李少甫擰不過也只好從後面跟上了騎馬的牛二幾人,
只是他走之前卻是讓祁三槐偷偷的跑回了遊騎兵本部去了,
給眾人圍著的褚顛穿得一身臃腫黑甲,只是不曾帶頭盔,因為他的左側耳朵處依然是一片殷紅,他心中自然是恨透了李少甫那個混蛋東西,
只是聽了前頭來報是給那幾個歹人跑掉,就連李少甫也是不曾斬殺,自然是氣的他大發雷霆,已經是有好些年不曾這般裝扮的校尉褚顛只好親自帶人來追,
他與李少甫只是私仇而已,自然不想放了那個敗類離去,要不然回頭給這個臭子胡亂咬上幾口,不去名聲,便是那子刺殺自己的話,自己也不得安生,斬草除根的道理他自然懂得,至於那個什麼通緝名單上的楚姓少年,殺不殺得,他也不放在心上,
四十出頭的褚顛早已經是吃的發福,官職雖,卻也樂得自在,行伍軍人誰又想去親手攫取那些帶血的戰功,他這個德行的,能做到校尉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再不多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