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剛才不曾用上全勁,右拳更是對上了那少年的一掌,僅僅如此,腋下也是往外淌血不止,剛才他躲將不及,卻是給宋驚鴻的劍氣所傷,這會鮮血更是沾染了他的袍內,他右手摸了摸腋下位置,卻不理會,
眉頭緊皺,“小子,這禪宗裡的大手印手法,你卻是從哪裡學來的呢?”
剛才那小子手掌當中一個金色的卍字,的確是出自禪宗裡頭,尤其是這大手印手法更是難學,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個小小少年竟然能夠隨手發出這份本事,
一旁摔在血泊當中的宋泰卻是嘶吼了一聲,“郭侍人,你還要與這個小雜種說到什麼時候,還不過來扶我!”
郭侍人連忙轉身右手一伸已經是拉起了一伸殷紅的宋泰,可他剛剛扶起王爺,一聲響脆的聲響,
“啪!”
聽的真切,郭侍人的面上更是一個血手印來,就連嘴角也是一絲血絲冒出,
宋泰整個人有些凌亂,卻是一身暴怒,回身衝著那些個弩弓手罵了一句,“狗奴才們,沒有一個有真本事的,卻要混跡在中州軍中混吃等死,都給老子跳下水去,都滾下去!”
一旁早有小太監扶著宋泰回身就往船艙裡走去,宋泰一身在地上沾染的汙穢的很,這會卻是回身去換衣服,臨走之前卻是衝著跪在地上的郭侍人低聲說了一句,“殺了那個小子,提頭來見,否則的話,今夜你就跪在外面跪一宿好了。”
郭侍人雙膝跪地,應了一聲,
而那些個弩弓手們卻是楞了那麼一剎那,集體往燕子湖跳了下去,就連司禮監大總管郭侍人也不敢忤逆宋泰的話語,這些個刀口舔血為生的弩弓手們更是不敢不從,噗通噗通的聲響傳來,
一時之間,燕子湖上,青州水師花船四周卻是滿滿的人影,這大船跳下來容易,可要想再上去的話,卻有些難了,這些個普通士兵可沒有那少年的本領,一個個只能唉聲嘆氣的往岸邊游去,
有不會水的卻是咕嘟咕嘟幾聲就沉下水去,有眼疾手快的會水的連忙拉住了,就往燕子湖畔滿滿游去......
楚驚覺瞥了一眼那個轉頭就走的宋泰背影,心中卻是清楚,今日看來是不可能給阿孃報仇了,因為眼前那個跪在地上的紅袍太監可是個難纏的對手,從氣感上他都不能判斷那人的一身修為到底是到了什麼境地,
他一個凝氣修為的少年,又如何是這人的對手呢,
可他也不曾邁動腳步往燕子湖裡去,卻是拄著風絕刀站在郭侍人的後面,靜靜的等待,更是在偷偷的蓄力,體內天魔勁更是奔流不息,原本胸口處有些痛感,可這一會功夫卻感覺不到什麼滋味了,
郭侍人望著那個給小太監扶著走進船艙裡去的宋泰的背影,面無表情,站了起身,回過頭來卻是一臉猙獰表情,“小子,你是在等著我親手擰下的你腦袋麼,我問你的話,你還不曾回答我......”
可楚驚覺卻老氣橫秋的笑了笑,“給人做奴才可算不上武夫能耐吶,現如今連何先生也是間接的死在了你們的手上,算上我娘那份,血海深仇,老太監,我楚驚覺只要有一口氣在的話,不死不休。”
郭侍人在聽了這小子的混不吝的話之後卻是仰頭大笑,“好一個不死不休,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一個硬氣法。”
人影晃動之間,郭侍人的身影已經是靠近了過來,一拳轟下,卻砸在了楚驚覺橫在胸前的風絕刀上,彭的一聲,
驚覺往後飛出十幾步遠,只覺得那老老太監的蠻力卻是蠻橫至極,直震的手掌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