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令的矮小漢子也是皺了皺眉頭,口上大聲的罵著,“日了姥姥的,不會是幾個窮鬼吧,這點破家當一兩銀子也值不得,浪費大爺氣力。”
張長壽往前一撲就趴在地上撿拾起自己的東西來,口上卻是嘀嘀咕咕的說著,“懂個毛球啊,這些玩意那能是一兩銀子能買來的麼,就說我這一套銀針那也不止一兩啊,沒見識的貨......”
他聲音很小,還不住的去瞄一旁的富貴,只見富貴抿著嘴就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有些無奈,可卻不說一句話,
他心中可是氣的夠嗆,之後就嘆了一口氣,哎,或許富貴是想明白了,這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圍在一旁,咱們如何那都是要吃虧的,忍忍也是對的,再不濟咱就把銀票給了這些個匪人好了,又不是沒他麼窮過,
可他雖說聲音很低,一旁那個矮小漢子卻是聽見了,上前對著張長壽的屁股就來了一腳,直踹的張長壽一聲嗚咽摔在地上,門牙更是給小藥鋤頭磕碰一個口子,滿嘴是血,
“真是點子背到家了,這好不容易遇見了幾個活人,沒成想卻是幾個逃荒的貨色。”
他卻把這個瘦弱的張長壽兄弟兩個當成是了逃荒的難民了,這一腳可一點不留情,勁力不小,
而一旁的那個黑臉漢子更是蒲扇一般的大手拍在富貴的後腦上面,口上也是罵罵咧咧的吼著,“你小子不是要跟咱們掌櫃的商量麼,就你們這身價啊,你還商量你嘛啊!”
富貴往一旁閃躲,拳頭卻是捏的嘎吱響,一個箭步就奔到了長壽跟前,蹲在地上幫著大哥收拾東西,更是抬頭冷眼瞧了一眼後身站著的那個矮小漢子,
那黑臉漢子遲疑了一下,因為對面那個小子可是躲開了自己的拍打,他卻是一愣,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由自罵罵咧咧,
矮小漢子低頭正對上富貴的三角眼,上前就是一腳踹在張富貴的肩膀上,一腳踹的張富貴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坐起來,
“哎呀你個狗日的,我最討厭別人拿這種眼神看我,你說說你們這兩個逃荒的窮玩意都上了咱們的船了,還敢用那種威脅的眼神看我吶,真是不知道咱們這裡是哪裡啊。”
他抬腳還要狠踹,卻給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一聲冷喝,嚇了一機靈,
“矮四兒,別踹了,你打他能打出銀子來啊,鬍子,你說他要跟我商量商量麼,規矩沒告訴他麼,嗯?”
這個面上掛著一道疤痕的清瘦男子隨口說道,而站在一旁的那個一臉鬍子的卻是挫著雙手不住的點頭哈腰,
“掌櫃的我現在就跟他說,這小子剛才給我打了一巴掌連還手也不敢還,一瞧就是個軟骨頭,另一個箱子裡面就幾把破鋤頭,瞧著也不像農戶啊,這手上都沒繭子呢。”
那個給他稱作掌櫃的清瘦男子卻是斜眼瞪了一眼,卻給這個叫做鬍子的男子嚇了一跳,連忙閉嘴,
回頭就衝著張富貴吼道,“咱們佔據川江流域多年,人稱江家大匪,不管是路過的你是跑商船的啊,還是沿江而下的船客,那都是看人下價,你們人少,就得值五百兩一個人,否則的話,一人留下一條大腿,聽清楚了麼?”
一旁的那個給人叫做矮四兒的漢子卻是衝著張富貴罵道,“我矮四兒最他麼厭惡這種泥腿子,更別說比我高大這麼多的,要這人不給銀子,那就應該是兩條大腿全部留下,您說呢,掌櫃的?”
一旁的眾人哈哈大笑,聲音傳出去老遠,人人都知道這個矮四有這個毛病,給這矮四砍去雙腿的大個漢子可是不少吶,
張富貴在幫著大哥收拾完了箱子之後,乾脆就坐在了地上,也不顧這船上甲板髒不髒,卻是斜著小眼睛瞧著那個叫做矮四兒的男子,眼睛眨也不眨,
這個富貴自打上了賊船之後可是一句話也不曾說過,只是不時的瞥一眼自己的腳下破靴子一眼,回頭就衝著長壽點了點頭,
直瞧的長壽也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為首的那個清瘦漢子卻是起身走了過來,這人身材也是高大,走近了右手拍了拍矮四兒的肩膀,直把這矮四兒拍的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胸口不住喘氣,額上已經見汗,卻不敢伸手去揉給人拍的發麻的肩膀,
只是呲牙傻笑,
“我叫江寶,這附近哪個不知道我江寶的大名,咱們就是吃這口飯的,四兒啊,你真是眼珠子長在屁股上了,這人一瞧就是個武夫吶,沒見他拳頭上滿滿的都是繭子麼,鬍子,你也是瞎的麼,用繩子綁了!”
鬍子聽到江寶的話之後也是一愣,從一旁取來繩子就要去抓地上坐著的張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