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白駒喝了好大一口白酒之後,更是不住的咳嗽起來,這花雕酒陳白駒的確是第一次喝,只是覺得辛辣當中帶著一股子過癮滋味,等他想要繼續灌一口的時候,卻是給高官搶了過去了,“你再不去幫下白小刀,他就要給那個牛磐壓死了。”
陳白駒回頭瞧了一眼白小刀與牛磐仍舊在爭搶,很是尷尬的笑了笑,“他們平日裡也是如此,不用理會,青州城大門大戶裡的少爺公子也都是沒啥見識的,你瞧,一個雞屁股就已經反目了。”
說的楚驚覺也是哈哈一笑,
甬道里面那陣陣轟隆聲音可是不小,讓的眾人也是一驚,連忙站起了身,
走在最後面的楚驚文很是醜苦,其實他哪裡想要來參加什麼會武嘛,還不是那凌珠兒與那幾個凌武宗的弟子們一個個的叫囂著要來見識見識青州會武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下可是好了,眾人走在這個烏漆嘛黑的石頭洞裡面,伸手不見五指的,可是嚇的不輕,
之前的時候那黃符火苗還掛在牆壁兩旁燃燒呢,這會可是瞧不見了,只是前面幾從火苗忽閃忽閃的,楚驚文心中恨意升騰,一腳就揣在了一旁的牆壁上,直痛的他嗷嗷叫喊,
可是那凌武宗的幾個小弟子正追著前面走路的楚驚武奔走不停,這會可是沒閒工夫搭理一直磨磨蹭蹭的楚驚文,一個個心中對這個楚家大少爺也是心有抱怨,
咱們本來能走的快一些,可還不是這個楚驚文一會就要喊累了要歇會,這才陪著他歇了一會又一會的,就連珠兒師姐都不會如此孱弱身子吧,咱們怎麼說也是凝氣境界的武夫,這點累算什麼嘛,
走在這甬道當中其實最主要的不是身心疲憊,是這其中的環境的確是能讓內心裡煩躁異常,或許是走的遠了,太過枯燥,或許是這裡只能瞧見漆黑一片與那幾道火苗,
這會更是隱約能瞧見那小火苗了,一個個的垂頭喪氣去追前面的楚驚武,那個看起來有些矮矬的楚驚武可是比這個大少爺強的了,你瞧他扭動著屁股正揹著珠兒師姐往前狂奔呢,那裡能瞧出來疲倦的感覺嘛,
要是自己也能揹著師姐就好了,別說走這個甬道了,就是下油鍋能有如何呢,
如此一想,這幾個凌武宗的小弟子們一個個的卻是腳力大增起來,
無雙門的程季此時也是奔走在甬道當中,他與門口處帶著無雙門的幾個弟子偷摸的走了進來,還以為會遇見攔阻呢,可是那門口處的幾個騎兵更是衝著自己吼了幾句,快些的,別磨磨蹭蹭這樣的話語,
直讓這個武道修為早就過了凝氣境界的程季很是心底在笑,什麼會武嘛,如此不夠嚴密,他大著步子領著無雙門的幾個人滿頭汗水的一路奔波著,正走路的時候卻是從後面竄上來幾個人影來,瞧著那幾個人腳程也不慢,邊奔行邊口中喝道,“前面的快些走,要麼就讓開路去。”
這幾個人影正是張林泉帶著的幾名雁翎衛,他們的長刀被黑布包裹著捏在手裡,一個個的往前狂奔,張林泉本就是這幾個人當中的領頭的,他們的任務可是要盯死了那個叫楚驚覺的少年人,由於他們幾個是後進來的,這才好半天沒有見到那楚驚覺的身影,這幾個人猛提一口真氣,腳程可是不慢,
程季雖說三十多歲年紀,可是走在這個黑乎乎的山洞裡面也是有些兢兢戰戰,那牆壁上的一點小火苗就跟鬼火也差不太多,他更是覺得那東西匪夷所思,是誰人能讓那黃符隨著眾人的前行而逐漸往前燃燒呢,
他們可是沒見到誰往那牆壁上點火,
這時候一聽見後面有人衝著自己幾個人大聲吆喝,立時就停住了腳步,本就有些疲倦,這會更是想休息一會,
無雙門中的幾個人回身罵道,“閃你大爺,你當這裡是你家炕頭麼,爺爺偏不躲開,你能耐爺爺如何了?”
程季舒了一口氣拍了拍那說話的小弟子,還不忘誇讚道,“嘿,好嘛,這幾句話可是學的很是像樣了。”
那幾個人都喚他做大師兄,程季大師兄平日裡就是如此說話的,這幾個人自然是學的有模有樣,
站定腳步的無雙門幾個人回頭去瞧,那奔過來的人影也瞧不清楚,這會甬道里面黑乎乎的,自然是瞧不清楚,那黃符火苗更是在遠處燃燒著,這會這段甬道可是有些發黑,
只見後頭一個人捏開一個火摺子,一點火苗燃燒,這才看清了那幾個人長相,一個個手上捏著長刀,那刀還被黑布包紮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見不得人麼,
張林泉一瞧見那幾個人都是一色的穿著打扮,他也不想多事,可是聽那幾個人的口氣可是無禮的很,隨口說道,“閃開,去後面歇著去,咱們沒時間跟你們囉嗦。”
程季本就是個毛躁性格,這一聽那人說話更不客氣,立馬掐著個腰,大拳頭砸了砸那甬道牆壁,“你們後頭走著去,咱們也不跟你囉嗦,什麼東西,知道咱們是哪個宗門的不,記好了,爺爺是無雙門你程大爺,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