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衝著對面那和尚說道,“禪一小和尚,你看那少年被你口中的經文折磨的如此痛苦,你於心何忍呢,你們佛門就是如此手段?”
禪一回身瞧了一眼那個已經有些失去意識的少年,低聲說道,“世間的痛楚何止是身體之痛,比這個更加劇痛的是心,這孩子能遇到貧僧,而且竟然對金剛經文互相吸引,那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他不去佛家學習佛法卻是暴殄天物,此等璞玉難求,難求。”
說完話這禪一和尚竟然乾脆就坐了下去,一點沒把眼前這兩個天魔宗的重要人物放在眼裡,也不知道是這和尚太多自信,還是心大所為,
他只坐下身子,口中不住的唸誦經文,一個個肉眼可見的金色小字卻好似在空中連成串一般直飛向不遠處在地上打滾的楚驚覺,
那一個個金色小字就好似水珠子掉落到湖面一般,每每進入楚驚覺身體一個,都會帶起一陣漣漪,
而每每漣漪泛起,那少年又好似被人在空中吊打一般,口中一聲聲的低吟,
禪一和尚念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擊重拳轟在全身一般,直讓的楚驚覺在空中翻轉騰挪,好不痛苦,口中低吼著,“天殺的和尚,我楚驚覺有朝一日一定會一刀一刀削乾淨你身上的血肉,以後一定見一個和尚就殺一個!”
禪一和尚卻根本不聽他言語,只是低聲誦經,
南朝實在是心煩意亂,口中低聲喝到,“你這和尚竟然如此惡毒,就休怪在下得罪了!”
他雙手晶瑩剔透,上面裹挾的黑霧此時更盛了許多,
只聽見旁邊的高飛口中大喝道,“師兄莫要著急動手吶,這法華寺的僧人可是詭計多端吶。”
在高飛看來這個禪一和尚,只是低聲誦經就能控制那些經文跟活了一般,單是這份本事放眼禪宗之內也沒幾個和尚能隨意做到,
雖說他也有些緊張那個少年,那少年被那一個個躥進身體的經文折磨,整個人也懸在空中,此時貌似已經沒了意識了吧,他心裡琢磨著怎麼把那少年搶過來,那楚驚覺可是手上戴著那黑玉扳指,
當年韓申可是交待過,見到黑玉扳指如見天魔神君,這少年既然能戴上那扳指,那豈不是?
他一想到此,心中更是心驚膽戰,
南朝此時已經氣的五體冒火,他本身修為已經是大磐五重天,這一路殺來,死在他手上的武夫卻也數不勝數,為了救那楚驚覺,他此時已經再不去想能不能打得過這和尚,
看那少年被折磨的悽慘,雖說這是生平第一次見面,但是那個傢伙怎麼著也得管自己喊一聲大師兄吧,韓申的弟子又怎麼能夠被禪宗的和尚折磨,這已經是對天魔神君最大的侮辱!
南朝既然有鬼手這個稱號,其本事正是都在他雙手之上,無論是掌、指、拳,同境界修為之下卻是從未遇見過敵手,
他猛的吸了一口氣,全身上下筋脈裡蒸騰起一股氣勁,凝聚雙拳之上,凌空飛起,直轟向坐在地上的禪一和尚,
雙拳之上黑氣繚繞在這夜裡更顯的詭異,
這雙拳直轟在禪一和尚一尺之內,竟然好似轟在了牆壁之上,直震的他五體翻滾,
而禪一和尚只是坐在地上,依然是念經不停,看也不曾看過這南朝一眼,
南朝整個人往後回彈反掠出去,站在五步之外,手上的黑氣更盛,這一拳能轟碎金石的力氣,卻不能進到那和尚一尺之內,的確讓人咋舌,這禪一也不知道憑藉的是什麼本事,
他心中嘆了口氣之後,怒意更是再一次竄起來,頭上的長髮也跟著飛舞,雙眸一瞪,腳下不停,一步跳躍而起,雙拳疊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