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是詩雅社害怕混進來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若是對那些公子小姐不利,那就是一件大事,真出事兒了,就算詩雅社關了也無濟於事。
如此,南昭若是想要自由活動,要麼從一個參賽者那裡討一封推薦信,要麼就處處交錢,整棟樓去一個地方便要交取過路費,否則便只能在這小包間裡貓著,直到活動結束方可離開。
南昭摸摸下巴,淡然地問:“可還有其他的規矩?”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這不就是變相的要錢嘛,這詩雅社背後的東家可真是會賺錢呢——
小廝回答說:“回公子的話,就只有這些,您看要不要——”說著便搓起了手。
巧兒見小廝蒼蠅搓手,頓時來氣了,怒聲說:“好好的一個詩雅社,該是附庸風雅之地,怎麼會如此市儈?還不交錢就限制活動自由,你怎麼綁票啊,這樣來得才快呢!”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小廝也不願意了,本以為來人是個好面子的暴發戶,哪成想也是個窮酸的,於是鄙夷地說,“小人看公子也是個體面人,當是明白詩雅社今日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其中不乏很多皇子公主之類的。怎麼著?公子不想結識一番?”
“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公子其實你這樣的小人能——”巧兒被小廝徹底激怒了,又想出言反駁,便被南昭打斷。
南昭說:“本公子初到京城,便瞧見如此盛事,本是想瞧一瞧熱鬧,既然詩雅社如此規矩,那熱鬧不看也罷,省得出來進去還要看人臉色。”
“巧兒,我們走!”說著南昭便要站起身。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聲柔柔軟軟的聲音:“公子且慢,小女子不才,是這詩雅社請來的客人,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可為公子寫一封推薦信,如何?”
女子娉娉婷婷地走進門來,身段兒婀娜多姿,氣質實屬上乘,眉心有一桃花花鈿,顏色妍麗,煞是好看,彷彿是面若桃花,白麵粉腮的仙女似的。
只不過南昭定睛一看,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剛才還避了一手,結果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便又相見了,這傢伙還真是屬狗的,聞著飯香味兒就竄了過來。
來人正是連曼曼,原身避之不及又恨之入骨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連曼曼一進門,那小廝的態度便來了個大轉彎,就像是見到了親孃似的,尊敬有加,不過那眼神偏偏還帶著一絲滑稽的膜拜,真是好笑至極。
身邊的巧兒看著小廝的態度變化,那是一頭霧水,但見到南昭不動聲色,便也沒有出言問詢。
因著南昭久久不回答連曼曼的提議,連曼曼的臉色也越來越繃不住,之前進門的時候便覺得這人出手闊綽,長得又這般好看,該是知道憐香惜玉的,哪成想竟然如此不識時務和不知好歹?
連曼曼低了低頭,心想對方若是外地人的話,那該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自己出現的也挺貿然的,於是再次揚起笑臉,解釋說:“請恕小女子冒昧,小女子名叫連曼曼,剛才路過此處的時候,恰好聽到——所以才會出言,希望能夠幫到公子。”
小廝聞言,心裡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面前的人可是吉祥物,隨便說一句話就能靈驗的人,他巴結還來不及,怎麼也不能得罪。
出於討好的心理,便仗義執言說:“曼曼小姐可是我們安國的福寶,能得她的幫助,是你等的福氣,還不快快謝過小姐?”
說著便又看向連曼曼,恭維地表示:“既然有曼曼小姐作保,那小人也就放心了,小人這就出去招待客人,小姐請自便。”
待到小廝離開,南昭仍舊一言不發,場面一度尷尬極了,剛才那小廝是真的可惡,竟然直接幫她應了,她咽不下這口氣,便側頭看了一眼巧兒,巧兒立刻會意出了包間。
南昭又看向連曼曼,說:“多謝曼曼小姐的仗義執言,在下南昭,本是過路的商客,途經此處,本也是無聊想看一看這安國京城的風土人情,哪成想竟然被一個奴才刁難了,再次感謝小姐幫忙解圍。”
就這樣結識也是不錯的機會,與其費勁巴力地打探訊息,不過直接跟當事人套話,簡單明瞭!
“哪裡哪裡,能幫助公子,是小女子的榮幸,”連曼曼嬌羞一笑,下意識想要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就說嘛,自己的名氣絕對不至於被人慢待,一定是面前的男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話說回來,他長得真是好看,比靖安侯府的世子和敦親王之流還要好看,氣宇軒昂的,怎一個俊俏公子啊,只是可惜了,可惜他身份差了些,只是個最末的商客——
南昭看不懂連曼曼的表情,但是不耽誤她忽悠人,站起身走到連曼曼的身邊,待到兩人一步之遙的時候才站定,端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曼曼小姐可是跟朋友一起來的?在下這邊只一人,若是能邀請小姐作陪,當是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