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嬪說些什麼,今日出來走了一趟,我也是乏了,先不與你多說。”
鄭若依捏緊了帕子,手搭在青藍的手腕上,淡淡說道。
隨即便轉身,朝後走去。
後面的一道陰沉目光如影隨形,不知怎的,鄭若依覺得有一股冷意從背脊升騰。
在走到桃林外,鄭若依捏著帕子的手捂住嘴竟乾嘔起來。
青藍一手扶著她,一手安撫她的背,臉上帶著擔憂著急。
好在這裡離清音閣不遠,扶著鄭若依很快回到清音閣中,轉身便要去招太醫。
捧著茶碗小口抿著,茶水潤口,鄭若依情緒逐漸平緩下來。
看到青藍就要走出屋,還是叫住她。
“每日正是太醫把平安脈的時候,時辰也不早了,就不必多奔走一趟。”
青藍一貫唯主子命是從,但這時也是有猶豫。
鄭若依一點頭,神色平靜,“是方才那徐嬪身上的蘭麝太過濃郁,起初沒防備,突然就湧上來。
她那人也是陰森森的,一時間才難受,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
主子這般堅持,青藍也不好再多堅持,上前輕輕給她撫背。
這時碧水切了些水果來。
清潤的汁水滑過喉嚨,平復了不適的胃,鄭若依的眉宇逐漸緩和下來,臉色不再最初的蒼白。
兩位宮女看了也都放下心,但還是想著明日要讓來把脈的太醫仔細瞧瞧。
卻不想今晚的劇變,等不到明日了。
距離清音閣不遠,景緻不比清音閣差,甚至更要精緻小巧些的閣樓乃是徐嬪的居所。
其實徐嬪也是那一屆秀女進宮來的,只是她只侍寢的一次,身體很是虛弱便不得侍寢。
她是徐侯府唯一的子嗣,侯爺爹位高權重,未進宮她便被封為嬪。
所以哪怕只侍寢過一次,家世極好,皇帝不知如何,但數次請安會上皇后問過,頗為在意。
過後都有太醫仔細診斷過,只說身體虛弱得好生調養著,不可見風。
於是徐嬪請安也不必去了,整日的待在自己的住所中。
而在這時,陰沉沉的一間屋舍中,身形消瘦的徐嬪撫著自己的小腹,神色陰冷。
外屋的宮女都是屏氣凝神,這時外面一絲響動聲傳來,窗戶扣開,一道黑影靈活的翻身進來。
徐嬪臉上的陰沉退散,一轉身便撲進來自的懷裡。
貪婪吸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