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喝著水,不再繼續說下去;何進則繼續哭泣著,已經成了淚人。
“小少爺,您果然是神人,開始是我小瞧了您,對不起。”何進突然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跑過去將他拉起來,說道:“你不用給我下跪,我還是個孩子,你該跪的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流產手術都做了那麼多次,雖然我不懂什麼情什麼愛,但是我至少知道怎麼心疼女孩子。”
“花兒,我錯了,我錯了,我求你原諒我。”何進看著妻子的房間不停的跪著磕頭。
“你現在去求她原諒已經沒有用了,她跳樓自殺後,由於怨氣太重,化成了一條白蛇勒死了你的父親,它在你父親下葬的時候鑽進棺材裡吸食了你父親的靈氣和魂魄,由於棺木沒有出土,它一直無法出來,所以它就利用怨氣讓你這幾年不好過,雖然沒辦法害你們,但是你家經常都在鬧鬼,所以你就請了風水先生,風水先生知道白蛇鑽進棺木後,以為只是普通的白蛇,就決定幫你父親遷墳,結果棺木見天,那條白蛇也就成精了,附在你老婆身上,先殺了你老婆,然後就是你。“我將整件事的大概經過闡述了一遍,一是希望他能懺悔自責,二是這畢竟是他的事,他有權知道真想。
“既然小少爺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那您應該有辦法解決吧!”何進滿懷希望的看著我。
我閉上眼睛不說話,何進又說道:“您放心少爺,只要您解決了這件事情,辛苦費肯定不會少給的,您看一百萬夠嗎?”
我不說話是因為我在想我們這行有個規矩,遇見白蛇不能殺,白蛇是有靈性的,殺了它會傷元氣,而且會折壽;但是這件事的源頭就在棺木裡的白蛇身上,如果不把白蛇的肉身殺死,那附在她老婆身上的怨靈就不會散去,再過幾天他老婆就必死無疑了,然後怨靈又會找到何進,殺之後快。
我正在想著怎麼除掉白蛇,隨口說了一句:“那是你的事。”何進見我這麼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說的一百萬是多了還是少了,看我閉著眼睛不理他,他也不好再問。
“今天晚上睡覺吧,我相信它不敢再鬧了,明天一早帶我到你父親的墳上看看。”我閉著眼睛說道。
“好的,小少爺,那您進房歇息吧。”何進對我的態度好轉了很多。
“不用了,你給我拿一床被子就可以了,我就睡沙發上,我不能在別人家裡的床上過夜。”我繼續閉著眼睛。
何進立刻從一個房間裡給我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子是新的,他放在沙發上見我仍然閉著眼睛不說話,灰溜溜的上樓睡覺去了。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當我睜開眼,發現何進正在廚房做早餐,餐桌上有幾個饅頭、包子和油條,他正在廚房裡面乘豆漿。
何進端著熱氣騰騰的豆漿,見我醒了,笑著說道:“小少爺,您醒了,快吃點早餐吧,我一個大男人不會做飯,委屈您吃點簡單的。”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簡直就是大逆轉,從藐視我到現在的畢恭畢敬,看來昨晚我說的那些事讓他服氣了。
我咧著嘴笑了笑,起身來到餐桌邊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何進卻站在我旁邊像個服務員一樣。
“何老闆,你也吃啊,吃了好去你父親的墳地啊。”我嘴裡嚼著包子餡,包子肯定是他在外面買的,一股餿味,而且還是過了夜的包子,又硬又難吃。
何進聽到我的話,立刻就拿了一個饅頭啃起來,我也懶得叫他坐下,拿了一根油條,喝了一口豆漿,油條和豆漿是現加工的,味道不錯。
我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便起了身,何進在我面前也許是不敢太隨意,一個饅頭還沒啃完,我也懶得管他,朝大門走去;何進看我走了出去,餓狗吃屎一般往嘴裡連續塞了兩個包子,一張嘴巴被股的很大,又勉強喝了兩口豆漿,不停的打著嗝,就像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何進開著車在龍江市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了城,出城後沿著高速公路又開了半個小時才下道,下道後順著省道、鄉道行駛了差不多十公里才到一座山腳下。
何進將車停在路邊給我開了門,我下車聞了聞,感覺山裡的空氣就是比城市裡面好;正當我享受著新鮮空氣時,何進突然說道:“小少爺,我父親的墓地就在半山上,但是自從上次挖出棺木跑出來一條白蛇,工人們都嚇跑了,現在棺木肯定還露在外面,我也嚇壞了,所以我也......”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能覺得自己不孝,把自己親生父親的棺木放在那裡就不管了。
何進領著我很快就到了半山上,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看見了一口還沒完全出土的棺木。
“小少爺,就是這裡了。”何進客氣的指著墳地說道。
我慢慢的靠近墓地,挖出來的土還比較新,地上還丟棄了幾把鋤頭;棺材蓋已經被開啟了,我料想定是那白蛇從棺木裡衝出來所致,我沒有多想,直接朝棺木走去,但何進卻停住了腳步,害怕的說道:“小少爺,那白蛇......”
我一邊走向棺木一邊說道:“沒事,白蛇肯定在這附近的某個洞裡,但是它的魂已經被我的陣法壓住了,它出不來,更傷不了我們。”
何進送了一口氣,仍然小心翼翼的跟著我。
我來到棺木邊,只看見棺木裡躺著一具乾屍,面部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凹陷嚴重,看起來還是比較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