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的動作,汗水都流了下來,葉月找準機會,用長棍攻擊了幾人的肩膀、胳膊及手腕,劍網有了缺口,就是她發起反攻的時候。
她對著四個明顯手軟的人,瘋狂轉著棍子敲打他們的手背手腕,將他們手裡的皮劍給打了下來,用魔力吸於木棍上,再揮著四柄皮劍去攻擊其他人,長棍帶劍破風而來,人群慌了,隊伍也散了。
他們快,葉月更快,揮著棍子用皮劍割破了他們衣服,劃傷他們的皮肉,這群人兵分兩路,揮著劍格擋防禦,貼著圍欄,向她的身後逃竄。
以棍揮皮劍,只能借慣性的由頭,揮舞幾下,再多的話,就解釋不通了,收掉魔力,皮劍落地,葉月用木棍將皮劍一個個的掃下臺,有兩柄角度沒找到,橫在圍欄上了,她也懶得再過去補棍了。
她自顧自的忙活半天,背後的一群人,也不敢上前偷襲,嘖,看來是徹底怕了。
握著棍子轉身,對著他們說道:“我這人其實並不太擅長舞劍,就怕沒輕沒重,要了你們的小命,我這新城主才上任,可不想失手鬧出人命,所以建議你們乖乖的將皮劍扔下去,我手裡的棍子打在身上雖痛,但至少不會流血丟命啊!”
十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有些遲疑,葉月又加了一句:“三步之內,做好決定,我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打。”
葉月握著棍子,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步,第三步時,在一個人的帶動下,他們快速將手裡的皮劍全扔下了臺。
“白城主說了什麼,那幾個人竟將武器扔掉了,這是投降了麼?我覺得有必要在擂臺上安裝聲音收集器,打架的動靜,說話的聲音,全都聽不到,觀賽體驗大打折扣。”
姜笙頭一次站在三樓觀戰,離擂臺太遠,又有圍欄擋著視線,只能看到選手的腦袋和上半身,只見一個單薄的人拎著棍子,在追趕一群壯碩的小矮人,小矮人怕痛,捂著臉往地上一躺,就算認輸了,就像在排演一場無聲的情景喜劇。
葉月追打了十幾分鍾,地上已經躺倒了大半,嘖,以手捂臉,都怕丟人。
她挑釁的看著二樓的濃眉男人,發現他在看樓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魔力附眼,發現有人鑽著人縫,朝主席臺靠近。
傷害不了她,就準備朝姜笙下手,真是可惡,她走到擂臺邊,拿起話筒。
“三樓的人聽命,抓住那個在人群中穿梭,拼命往主席臺移動的人,對,那個紅衣帥哥,就是那個剛剛出現在你身側,現在又靜止不動的長髮男,握住他的手腕,我怕他藏著兇器,抓壞人不要緊,可別受傷了,你說這人,不看比賽,不上廁所,在人群裡擠什麼呢?”
紅衣帥哥跟著其他人,將長髮男控制住,並從他的衣袖裡搜出了一支注射器,人證物證俱在,無可抵賴,對待叛徒自然不用留情,有人貢獻出外套將他捆綁好,再用手帕堵住他的嘴,將人扭送去了安保室,等待他的將是最殘酷的審訊。
沒過多久,14個軍人全部趴地不起,比賽宣告結束,眾人喝著倒彩,歡送軍部的15個人離開地下世界,安保室那邊已經傳來了訊息,長髮男受軍部利誘,準備暗殺姜笙,注射器裡裝有劇毒物質,藉此機會,順勢抓了那些暗藏在城下城的內線及叛徒。
軍部的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還留下了把柄,而她的城主身份也得到了認可,這次的接任儀式也算圓滿結束了。
她又說了一些激勵人心的話,就勸眾人回去休息,因為幾個小時之後,地下城就要正常營業了。
她身為一城之主,沒得休息,正式接手地下城之後,有一大堆的事務需要處理,一群人拿著檔案等她簽字確認,唉,當上位者實在太難了,負責決策,也要承擔後果,壓力山大啊!幸好現在的地下城,只有一座通天大廈和地下競技場,還沒有聞名後世的暗街和黑市。
晚上,她帶著姜笙,去地下世界巡視,也去看了看武鬥和鬥獸的賬面情況,一場比賽結束後,盈利就會計算出來,其中三成的盈利會劃給軍部的賬戶,她真的一分錢都不想再給他們了,可現在不適宜繼續交惡。
軍部的高層得知姜笙叛變,內線被抓,肯定要商量應對之策,可現在把他們逼急了,所以要適時服個軟,比如今晚三成的盈利會準時到賬。
明天一早,丁叔還會攜重禮去軍營慰問那些受傷的軍人們,將擂臺之戰,弱化成小孩子逞英雄的玩鬧之舉,這事就不痛不癢的揭過去了,可在對方心裡會留下一根刺,後面就要想辦法,讓這根刺扎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