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一臉笑意上了車,從濃墨珠嘴裡知道阿冉哥的真實想法後,就很自然的將他劃為同一陣營的隊友。
“阿冉哥,我知道芹姐肯定生氣了,阿姆呢,她知道了麼,什麼反應?”她也問過濃墨珠,可它說只能看到魔心,看不清人心,呵呵,明顯就是不願意回答,還找了這麼蹩腳的理由,故意隱瞞,就是為了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
“現在知道怕了?”阿冉設定好返程路線,抽空搭理她一句,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語氣也冷冰冰的。
呃,這隊友不太友好啊,難道濃墨珠給的資訊有誤?
“我扔炸彈的時候,心態很穩的,一點都不怕,就怕被你們批評教育,特別是芹姐,咳,你最瞭解她了,有什麼方法,能讓她快速消氣?”
“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沒有捷徑可走,姚茶已經知道了,倒是沒說什麼,一直在廚房裡忙活了,說要給你熬點壓驚湯。”
阿姆沒有聯絡她,又一反常態的沉默,手上還忙個不停,就像芹姐得知阿冉哥被奪身寄魂後,在家裡熱舞一樣,只有忙碌起來,才沒空胡思亂想、惶恐不安。
同為女人,她能懂她們的,下午驚險萬分的‘扔彈之舉’,肯定嚇慘了她們,在她全須全尾的回去之前,能多自欺欺人一會兒也是好的。
正因為懂,所以她才猶豫了許久,也沒能拔打出電話,這算是一種默契吧,最好的報平安,還需親自確認。
回去後,既要讓阿姆安心,還得哄好芹姐,這比救人的任務還要艱鉅啊,唉,該拿家裡的兩個女人怎麼辦呢?
看著小姑娘擰眉嘆氣的,陳阿冉又有些過意不去:“你也別太擔心,你芹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擔心你,你下午做了決定之後,她就跟管理局彙報了,並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現在呢,也一直在跟進這件事,很忙,忙得抽不出時間來教育你。”
這不,又成功捕捉到一個寄情於工作的大忙人啊!話說回來,阿冉哥還真是不懂女人啊,這就是有瑕疵的幸福吧,區別極大的兩性碰撞,火花四濺,別樣的圓滿,其實也挺不錯的。
一路上她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待聞到鹹溼的海風時,竟生出了近鄉情怯之感。
清晨離家,披星戴月而歸,真是忙碌的一天啊,忙碌到,不再悲傷自己的結局,也快遺忘那個蓮香吻了,咳,這也算是一種自欺欺人吧。
“阿姆,芹姐,我回來啦!”她開啟車窗,朝著家的方向,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