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安慰,你若想回歸正常生活的話,你現在應該回學校了,我並不是故意催促著你走,只是因為過一會兒,警察就會過來詢問案情,如果碰…”到,就不好了。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把小姑娘嚇得夠嗆,立刻跳起來,邊往外走,邊回來跟他擺手道別,開啟了門,像一陣風一樣的衝了出去,動作流暢毫無阻澀感,機械類人麼?可不太像。
葉月走後不久,負責接待鄧魔芹的錢叔也回來了,這對錶姐妹的說辭基本一致,可跟他了解到的資訊,還是有些出入的,當然跟他關係不大,不必太在意。
稍晚,劉隊長就來了,帶來了不是好訊息的好訊息,從吊瓶的藥液裡確實檢測出足夠致死的劇毒物質,警方已經控制了頂班的小護士,相信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溫安可不會這麼樂觀,查到最後,只會查到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僱兇殺人的事還不知道經了幾手,聰明的人都懂得斷尾自保,隨時會掐斷線索,照這樣查下去,永遠也別想查到他想查的那個人的身上。
劉隊長翻看溫安的體檢報告,不是很懂,只知道情況還好,沒有性命之憂,“溫少,那天放學後,你為什麼會去學校的後巷?”
“因為要補上欠缺的課程,我在教室自習,出校門時就比較晚了,看到了一個很像我弟弟的身影,走路姿勢都一樣,我沒有猶豫的追了上去,然後就在拐角處,遇上了蒙面男,頭部捱了一記悶棍,暈暈沉沉的倒下,被捅了兩刀,又清醒了過來,看著他搜走了我的手持屏,拿走了我的書包,我知道他是在偽造搶劫殺人的現場,可我已經無力阻止了。”
“看來是十分熟悉你,熟悉令弟的人,你有什麼懷疑的物件麼?”
“還是用證據說話吧,我相信你們能為我主持公道。”
劉隊揮揮手,讓記錄的小女警出去了,再回頭看著溫安,“有時候證據不一定就是真相,像你的小同桌,若沒有你的證言,僅憑證物,以及她事後反應,就足以被當作犯罪嫌疑人,我知道你們溫家內部向來不和,所以令弟才會失蹤,你的敵人太強大了,若沒有一擊即中的證據,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劉隊,你的忠告我記到心裡了,可人在生死麵前,其餘的一切都將看淡,首先得活下來,才能去計較得失,你說對吧?”
“也對,那就祝溫少早日康復,得償所願。”
“謝謝劉隊,你去錢叔那裡拿證據吧。”
……
再說葉月這邊,本想先回家跟姚阿姆解釋一遍,順便看看葉綠,可芹姐非得把她押送回學校,欺騙老師的事,無故失聯的事,總得有一個大人出面給校方一個說法,大忙人鄧魔芹也只能抽出這一上午的時間來,自然要一次性辦妥了。
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實則已經活了大半個世紀的女魔頭,因為是葉非的晚輩,所以總是以葉月表姐的身份自居,對此葉月自然是不樂意,可是現在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了,有求於人,就要捧著哄著嘴放甜點,總不可能去請姚阿姆過來吧。
“丁老師,你放心,這孩子只是嚇到了,她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症,以前也老愛借這個理由曠課逃學的,你以後一定要嚴加管教,所有的假能不批就別批,一定要把學習搞上來,數學成績真是太差了,您老費費心,給她配個學習好的當同桌,帶帶她。”
葉月在心裡冷呵呵,她根本就沒想過騙人逃學,還不是情勢所迫,被你這個魔女奪命連環call給叫出去的。
“鄧女士,葉月平日裡也挺乖巧聽話的,這一次溫安遇刺確實鬧得挺大的,又是她的同桌,害怕是很正常的,而且啊,這個年紀的孩子心思敏感,課業又重,馬上就要高三了,學習壓力也大,有任何反常的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你們做家長的還是要多體諒體諒她,不要過度的去指責批評,那樣反而會適得其反,鼓勵式教育、心平氣和的講道理,才能讓孩子真正的成長起來。”
“對對對,丁老師,您說得太對了,不愧是四中的金牌老師,把孩子交到你手裡,我們做家長的是一千個一萬個放心啊,說起來慚愧,我也是搞教育的,卻老想著逼迫孩子,沒有您看得通透看得長遠,真是愧對那些孩子們啊。”
“哦?鄧女士也是教育工作者?”
“瞧我這記性,這是我的名片光卡,傳給你了。”
“喲,還是校長呢,失敬失敬,怪不得氣度不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