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天道一步步將你從人界引來,練魔心啟天火,應雷劫成妖王,你經受住了所有的考驗,你的能量不可估量,手中的天火更是無可匹敵。忘卻人類的脆弱,只需記得浴天火時的堅定不屈,和歷雷劫時的勇敢無畏,你會成為那個破局之人!”
白鳶緊盯著寶樂的眼睛,傳達著強者的思想,大戰在即,和平脆弱的想法,只會讓她退縮不前,這對戰局非常不利。
“嗯,你說的對,我確實該振作了,你累了,需要休息,我會去天霧山戰線看一看,哪怕鼓舞些士氣也是好的。”
撥雲見霧,在壓力面前,寶樂總是不自學的將自己當成軟弱無力的人類,只能說人界的經歷對她的影響過深了,她該正視現在的自己,變得更堅強果敢一些,不能再逃避,將壓力拋給別人。
她手持天火,歷劫成王,她是命主,是天選之人,她應該以保護者的身份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她領著白鳶回了臨時住所,聽他彙報完戰線工作,就要求他躺在床上好生休息。
寶樂獨自回到聖湖邊,精靈王已不知去向了,這樣也好。她向妖族的長老下達了妖王令,他們自然是不願的,寶樂妖王氣場全開,眼神凌冽,堵回了所有反對的聲音,然後一甩衣袖飛離了聖域,去了天霧山。
就像白鳶所說,山脈上佈置的滅魔器真是太扎眼了,每一把武器上都浸潤著大魔的血淚,火紅的煞氣沖天,又是魔族數萬年恥辱的象徵,必定會進一步激怒來犯的眾魔,寶樂做主撤了它們,並全部打包留用。
眾妖雖不認同,倒還算聽妖王的話,寶樂御風停在了天霧山上空,首次運用妖王之力御水,引來了魔海的苦水與妖界的靈水,一苦一甜在天空中交匯,在山上凝出了冰砌的城牆,拔地而起,非常壯觀,依然留下了那道迎戰口,這才疲累的輕舒了一口氣,飛回了妖族的營地。
仍然主張佈置魔器的藍髮大妖,不太相信冰砌的城牆,對著冰牆奮力一擊,沒想到攻擊力會反彈,眼看要傷到一旁的小妖,寶樂一甩袖風將小妖們送去了安全位置,犯錯的藍髮大妖這才狂奔過來,愧疚的跪下請罪,寶樂點點頭表示了接受,然後看著他被妖族領將拎到一旁去管教了。
最讓白鳶憂心的就是妖族的戰鬥力,從來不見血腥的修煉,打架切磋也都是點到為止,大妖指不定都打不過一個普通的百年魔修。
她在營地裡轉了幾圈,搖頭嘆息不止,小妖們的訓練更是敷衍,完全停留在表面,你來我擋,還帶著嬉鬧之意,大戰在即簡直兒戲!連魔域聖所的小魔們的戰鬥課都比這兇殘萬分,帶血帶傷更是常有的事。
寶樂知道,這場戰鬥如果不能在最初的時候削弱魔軍的兵力,一旦開戰,妖族一定會迎來覆滅,天道很難再下第二道天罰,再次偏頗於妖了。
夕陽西下,寶樂坐在冰牆上看著遠處的魔海,一臉的憂心忡忡,白鳶找了過來,也坐在一旁陪著她。
“白鳶,那些拋棄大魔的大妖們,包括神仙地裡的那幾位,找齊了麼?”七萬年前妖魔大戰起因或許是因為魔族的貪婪,而這次戰爭的源頭卻是天罰與大妖們的拋棄,天道離得太高太遠,所以只能由妖族來承受魔族的復仇怒焰。
“寶樂,戰火已燃,再來掐滅導火索的意義不大了,還會讓妖族認為你在害怕,在妥協,想讓大妖們作示弱的犧牲品,已經有許多不理解和謾罵的聲音了。”
白鳶輕嘆一聲,他多方探聽後才知道,那些出生就有伴生魔果的小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不一樣的,是由大妖親自傳授御魔經驗,在他們眼裡,魔是練功梯,是成為大妖的捷徑,是天道為他們準備的磨刀石,可以盡情的利用使用,只要邁過法則強設的情坎,就能修成大妖,甚至練得魔器,再利落轉身棄魔於不顧,自有天道來收。
這一切的因果對錯,已經很難去追究了,闕雲當初也是聽說了太多妖魔慘劇,所以才會無情的對待妖主,也許聽到、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是歷史遺留的錯誤,也聽信了前人的總結經驗,事已至此,已無力更改了。
“道理我都懂,但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當年的妖族就是得到了天道的偏寵,才會隨意的對待魔族,引來了滔天大禍,錯了就是錯了,必須及時的認錯改正,這樣至少不理虧,如果魔族仍然要血洗妖界,那就是侵略戰爭了,我們就是佔理的,天道在看著,也在評估著對錯,我們只求真心悔改,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