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妖,確實不該與人類有太多的牽扯,你再小心謹慎也總有一天會被有心之人發現你的身份,他們無法傷害你,就會脅迫你的家人朋友逼你就範,你能守得了他們一時,卻不能提供時時刻刻的保護。”白越耐心的勸誡道,因為相似的悲劇總在上演。
寶樂想到了始終沒逃過命運捉弄的姐姐葉依曉,想到了當年被軍部控制的澤蘭爸爸,強權威逼加感情破裂,不得不返回了瑪雅,海妖也許真的會給身邊人帶來災難吧!
又想到了兩位爺爺和三位哥哥,甚至新結識的裡家兄弟,他們本來都是人類中佼佼者,都有自保的能力,而最大的安全隱患,似乎就是與海妖相熟,難道最好的保護真的是遠離麼?
寶樂在傍晚時分飛去了療養院看望姐姐,她看起來氣色好極了,旁邊有一個身穿病服的男子,長得乾乾淨淨的,一直臉帶笑意輕聲與姐姐說話,極盡溫柔,希望是好的開始吧。
因靈媽之故,姐姐受了不少苦,也該苦盡甘來了,願她往後餘生再無困苦迫害,能夠幸福美滿。
寶樂飛回了捷爾凡大廈頂層公寓時剛好趕上了晚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用餐歡聲笑語不斷,寶樂很珍惜當下的溫馨時光。
而此時的白越也沒閒著,他應約來到了黑海,一魔一魚隔水相望。
“風鴻,我說過的,我會找到她,並帶走她,你倒是從不讓我失望,一如既往的心狠,再一次選擇了海洋,就像當年一樣,事到如今,你仍不後悔拋棄你的魔主,永世龜縮在水裡麼?”白越踏著魔氣凝在黑海上空,拿著酒壺對著藍大魚虛碰了下,就仰天喝了一口。
“白越,我知婆娑有諸多的怨念,可天大地大,我只能屬於海洋,也只能辜負她,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苦衷。”藍大魚難得惆悵。
“呵,好一個苦衷,當年你強行剝離妖法,捨去妖力,當著她的面割肉削骨還情根,你真是狠極了,到底有什麼樣的苦衷,值得你花如此代價也要背棄你的魔主,寧願永世窩在海洋裡,不能化形,不能飛,不能離開海水一步,恕我實在無法理解。”
“白越,往事已矣,我們都該放下了。”
“呵,放下?你可知婆娑至今最仇視的依然是海洋之物,當年的海妖去往妖魔界時有桀驁保護才得以安然隱居,而葉寶樂不僅是妖海之女,還是婆娑之孫的妖主,他們的未來會如何,那可真是難說啊。”白越一改嚴肅的青年模樣,變得邪魅狂戾,眼角還泛著嗜血的紅光,如果不是人界固守魔氣不易,他早就活颳了這條魚。
“葉寶樂的命運,誰都無權干預。你不聽我勸告,助人類破壞了沙灘禁制,我沒得選擇,只能讓她提前接受傳承,然後等待你的是什麼,你忘了麼?強行澆灌妖魔力,她受多久的痛,你就在巨木森就承受多久的痛,若不是你尋藤妖種有功,在回妖魔界前,你的魔體也就廢了。”
“所以暗中懲治我的到底是誰?那股力量如此可怖,完全無法反抗,他甚至能催用巨木森的魔氣,這世間不可能存在魔王,那會是誰?”
“是寶樂的守護神,桀驁稱他為‘天道’,應該就是制定妖魔法則的神明。”
“寶樂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妖魔,為何會獨得天道聖眷?既然如此看中她,又為何不去阻止我,還要眼看著她受苦?”
“那是她既定命運,誰也無權干涉。此去魔域,希望你能顧念她還是個孩子,在一旁看顧一二,她若被激魔化了,闕雲將妖弱化,也不會是你們期待的結果。”藍大魚說完就沉入了深海里。
“呵,灌魔懲戒,天道寵兒,大魔妖化,還真是有趣呢。”白越又痛飲快一口烈酒。
越是臨近分離越是割捨不下,寶樂恨不得天天跟家人膩在一塊兒,但真正的閒人也就布蘭克,他也有工作,用他的話說,設計的靈感一定不會從辦公室的角落裡蹦出來,那難道會從遊戲裡蹦出來?或者從美人懷裡?從紅酒杯裡?
也幸虧他工作能力突出,設計的產品總能讓人拍案叫絕,素有鬼才鬼手之稱,所以總能極高效的處理完正事,然後繼續遊戲人生,是一個懂得及時行樂的明白人。
很精彩,也很累,總感覺時間都不夠他揮霍的。
“寶樂啊,你為什麼在生活中是真正的大神級,一到遊戲裡,就是頂蠢頂蠢的菜瓜,神經接駁耶,哪怕現實中手腳不靈敏,也能在遊戲裡大殺四方,你怎麼還能誤傷友軍呢?真讓人抓狂!”
“三哥,我真的不會玩遊戲,沒那個天分嘛,要不咱們去吃甜品吧,我這一走就一個月,估計都吃不到草莓蛋糕了。”寶樂趁機扔掉遊戲面罩,開始扯著三哥的袖子撒嬌。
“遵命,我的小公主,別說得那麼慘,我想去見識見識都沒資格呢。回來後一定記得跟我們講講那邊的趣事,你二哥的《亂世神》急需要素材升級劇情,再加個妖魔界,這遊戲必定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