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生物對魔都是談之色變的,可寶樂不能討厭它,哪怕它是黑色的,她身體湧動的強大力量正是來源於魔,可以助她打贏成年海怪,連森林之王都招架不住。
而水之力過於溫和,放大招時還要默唸海洋之語,雙手結印才行,漂是漂亮總需要一個過程,借物借力的,缺少全權的自我掌握感。
乘風高飛,進入空氣稀薄的雲層裡,撤掉風力,她開始極速下降,在生死存亡之際,她慢慢掌握了技巧扇動了翅膀,從小幅度到大幅度,到終於可以暢快的飛行,這又跟御風御水不一樣,像手握拳,像腳走路那樣自然,太舒服了,太自由了。
她與森林的禽類比試飛行速度,成功的扯掉了它漂亮的羽翼,換來它淒厲的慘叫,覺得做錯事的她,她轉身開始逃跑,身字尾著一串飛鳥。
傍晚時分,她隨著禽類回到樹梢上,它們有的在打理羽毛,有的在相互嬉戲,有的在逗弄幼崽,鳥的自由在天上,回到森林裡,依然是收起翅膀的普通獸類,甚至沒有手,只有爪子和尖喙。
鳥類的手就是翅膀,那麼她就有兩雙手,如何能合成一雙呢?
她飛到地面上,展開雙手雙翅,想著合二為一,心隨意動間,紅藍兩珠又飛了出來,環著手與翅各自編織著力量線條,每一條經脈,每一條血管,每一股力量都在融合疊加。
寶樂看著自己左手,力量澎湃,惡意滿滿;而右手,看似如水般溫柔,實則如冰晶般堅硬。
內裡的骨骼,力量,血肉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終於又變成正常的人了,至少表面是這樣。
深夜,披上隱形水甲,飛回靜園的二樓臥室裡,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輕手輕腳的溜去廚房冰箱裡裡搜刮零食,滿載而歸,再從櫃子裡拿出舊腕屏登入上身份序列號,開始邊吃零食,邊重新整理聞。
新聞裡到處都是她英勇的身姿,算是徹底出名了,撅屁股挖沙子的蠢樣也被拍下來了,這些標題都是什麼鬼:《解密神女沙灘之行》,《新任神女沙灘埋寶》等。
可能是後面去實驗過了,這才有人為她正名,她是去拉禁戰網了,只為徹底絕了軍部侵略的野心。
她還刷到了一個少年歌星叫華影之,生得過於精緻漂亮了,還擁有天籟的嗓音,憑一曲《花影》名聲大噪,他的爸爸曾經是影帝,現任的首富,跟澤蘭爸爸是舊相識;他媽媽是一代歌后,他繼承了媽媽的衣缽,總之要才有才,要顏有顏,要錢有錢,小小年紀已有妖孽氣質了,海殿少女們又有了熱戀的物件。
她個人覺得華影之還太稚嫩了,還是影帝長子華響之更帥更有魅力些,她還見過真人呢,他二十歲時就開始自主創業,擁有了自己的輕奢品牌;二十五歲,正式接手家族事業,也做得有聲有色的,用堂爺爺的話說,比他戲子老爸強得多。
這麼有能力的人,沒什麼緋聞,還是各大財經新聞的常客,更是商圈的後起之秀中的代表人物,在海殿未婚的高富帥榜連續三年蟬聯首位,今年她那三個哥哥也都挺爭氣的擠進了前二十。
葉寶樂又看了一遍父母的影像,這一次的感覺跟以往不同,因為知道靈媽就是面具妖姬,所以怎麼看,她都自帶一種神秘美,那是強者睥睨天下的姿態麼?
換句話說,當年應該是靈媽甩了澤蘭爸爸,並將他扔回瑪雅,眼不見為淨,而後花了十年時間,在暗黑森林裡種出了她?是傳承需要麼?
作為新的接班人,她興奮得有點睡不著,大聲吼出來都不夠痛快,偏偏還要死死的壓抑住,真是太難受了。
次日清晨,靜園上空懸著薄如紗的霧,伴著鳥語花香,美得似人間仙境,直到弗利達衝了進來破壞了整個的意境,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葉寶樂的名字。
在知道暗獄出新神,又仔細比對過雲朵上的字,夏胖就徹底放下了心來,連睡了幾個好覺,今天想在院子裡沉下心來打坐沉思,修身養性,結果就被這老傢伙咋咋呼呼的給打斷了,兩個老頭一言不合就開始互瞪互怒。
“夏胖,我也不跟你廢話,小寶樂的腕屏開了,位置就顯示在靜園裡,你別告訴我,是你開的?”弗利達急眼的時候,就會把禮貌與風度統統拿去餵狗。
在海殿,監護人是有權管理未成年人的腕屏賬號的。
“嗯,是我開啟的,怎麼滴?”夏胖心裡一咯噔,知道是小主人回來了,但依然不露聲色,絕不能被這個老傢伙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