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應該是時候了,李虎做事沉穩仔細,必然不會忘掉我交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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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田府亮孤身進入那群匪徒當中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一半是多了幾分佩服,更多的卻是擔心:
對面的這群匪徒極其兇殘狠辣陰險,好不容易發了傻肯將他放出來,萬一這一次田統領這拉屎到褲襠裡面的廢材頭腦發熱,語言不合將他腦袋割了,豈不是害了這裡數百人的性命?
因此等到田府亮志得意滿的帶著那群“盜匪”出來的時候,並且看著那群“悍匪”俯首帖耳的馴善模樣,這些官軍心中的驚詫是可想而知的。
尤其是田府亮之前連番錯著,幾乎是令部下軍心盡失,可以說是自家也覺得也臉上無光,幾乎無地自容,而此時身邊這些桀驁不馴的軍官臉上的驚詫看在了田府亮的眼中,則是意氣風發志氣昂揚,只覺得平生快意事莫過於此。
他本來就對李虎十分看重,便將他隨時帶在身邊,眼下見到了這些身邊原有的手下,忽然又想到了這些人之前的陰奉陽違,桀驁不馴,心中更是不喜。
田公子也不是什麼有城府的人物,說直白一點,還有些類似於愣頭青或者二五零的風範。所以為了拉攏李虎--------當然更多的是因為手邊無人怕麻煩,便很乾淨利落的將接下來的一應雜事庶務都交代了給他去辦,為了避免李虎不好上手,還特地給他派了一個親軍在身邊。
這樣當然很容易惹得那些舊部不滿,不過田統領攜之前不懼生死,孤身說降悍勇敵眾的威勢,外加愣頭青二五零的倔強,又有誰能多話?偏生李虎卻像是無師自通似的,將那一應軍旅事務情弊都瞭然於胸,分派得井井有條,卻是令所有人都連牢騷也發不出來半句!
此時田統領更覺得自己是撿到了寶,要知道秦慶雖然也幹練,卻是老頭子手上的心腹,看著他長大的,總是有著長輩訓斥晚輩的一些意味在裡面,但凡年輕人,誰喜歡有個老貨在耳朵旁邊嘮叨。
而李虎則是做完了事情就默不作聲的回到他身邊來待著,既不多話,也是十分恭敬。越發令田府亮覺得合意。
一行人下山以後,田府亮此時手中闊綽,也不等上面拔銀了,直接就將之前答應的賞銀分派了下去,當然一干人士氣大振。然後便要急忙啟程趕路回營應卯,還要想辦法去福王那裡交差,當真是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
至於所謂的飛鴿傳書這種事情,也就是傳遞不重要的訊息的時候用用,在現在各種神通道術都有的時代,要攔截幾隻鴿子確實不算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大軍賓士了五六十里就遇到了田柱國派來的信使,說是讓田統領務必要穩紮穩打,福王出手,又幫他們遮掩了一下,所以只要天黑之前趕到襄樊外七十里的兵站簽到就萬事大吉。這時候全軍上下都是一鬆,此時距離天黑還足足有五六個小時,那時間可以說就是綽綽有餘了。
大軍此時本是疲乏,因此賓士了大概三四十里就要休息一番,順帶換馬,飲水之類的,趁著這個時候,李虎卻是主動找到了田府亮,恭敬的道:
“大人,我此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覺得還是有必要報給大人知道。”
田府亮見他說得鄭重,便也認真道:
“你說。”
“付一刀原本就是巨盜狗王的親信,此時又身負傳遞機密的重要職責。他們本是約好在渠鎮相見,沒料到大人兵貴神速,火速趕來,所以打亂了他們的事先佈局。不過,這也導致了前來援手的狗王的勢力未損!加上付一刀的死訊尚未傳開,末將以為,狗王這等窮兇極惡的巨盜,決計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送俘前往襄都。”
李虎很乾脆的道。
田府亮不以為意的道: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會遭受到那個狗王的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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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地,明天早上可能更新不了,就順帶一起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