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勝利,雖然慘烈了一點。”杜阿爾特說。
“如果算上加斯東.德.富瓦,差不多吧。”朱利奧說,卡多納堅持要將這位將軍的軀體帶回羅馬,朱利奧也準備好了為他舉行一場彌撒,畢竟這位將軍在離世前並沒有懺悔的機會。
但卡多納將軍的行為更趨向於獻媚,因為他自己也很清楚,在這場戰役中,扭轉了局面的人並不是他,他確實不如貢薩洛,如果不是有托斯卡納,也可以說是美第奇家族的軍隊從中支援,主持,他最好也只能帶著殘餘的聯軍士兵逃離拉文納,而不是反敗為勝。
“他的確應該慚愧,”杜阿爾特輕蔑地說:“他甚至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別這麼說,”朱利奧溫和地糾正道:“小科西莫也沒能做什麼。”
“他是一位公爵,不是一個士兵,”杜阿爾特不以為意地說道:“他願意相信他們,給予他們權力就是一份可觀的功績了。”
“好啦,”朱利奧親切地說:“你知道我只是希望他能夠親自觸控與瞭解……戰爭……真正的內裡,而不是單單從書本和詩歌中欣賞其浮誇的表象,僅此而已。”
“你知道我們是無法說服你的,”杜阿爾特悻悻然地說:“但我希望您不要把他教的太好了。”
朱利奧笑了:“怎麼會呢,我親愛的朋友,我知道他將來會成為什麼。”他再次將視線轉向窗外:“他不是生來為王的,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學習。”
“那些生來為王的,也未必能做到多好。”杜阿爾特說:“西斯內羅斯樞機帶來了查理的信。”
“那位王子嗎?”
“還能有誰?”杜阿爾特笑道:“他向您懺悔,還有他的母親。”
“他今年也只有十一歲吧,”朱利奧說:“他是聖年出生的,我記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我必須得說……”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杜阿爾特:“讓雷蒙.德.卡多納將軍去說吧,告訴胡安娜一世,我們希望斐迪南,我的學生,能夠被冊封為阿斯圖里亞斯親王。”
“您覺得那位女王會同意嗎?”杜阿爾特問道。
“我們不是在與她商量,“朱利奧依然平和,但又不容置喙地說道:“我需要看到切實的回報,而不是空洞的許諾——她留下了貢薩洛,給了我一個平庸之人,險些讓教會陷入困境,她需要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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