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神父會建議父母為一個尚不足歲的孩子禁食——雖然他的原話是,不能令它吃奶和肉,但一個只有幾個月的孩子,不能吃奶不就是要了他的性命麼。可悲的是,它的父母雖然哭泣不止,卻還是按照神父的話去坐了……結果可想而知。
還有一些,則是因為養不起孩子又不敢墮胎(墮胎是要下火獄的),所以嬰孩生下來,父母就抱在身邊同睡,不小心把它“壓死”了。
等到他們略長成了一點——若是底層平民的孩子,他們通常都是由父親來教導的,教導的內容依照父親的職業而定,教導的方式千篇一律,就是用棍棒或是巴掌來長記性——有時候父親的情緒因為各種原因而欠佳,他們也會捱上一頓暴打。
無論男女,他們每天都和父母、兄弟姐妹(有時候還包括牲畜)睡在一張床上,父母做男女之事的時候,也絲毫不加掩飾——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教育。
就連教士們也不得不呼籲父母們要“避著點”,免得只有幾歲的孩子就開始效仿著他們做事——從失去肉體的貞潔開始,到失去靈魂的貞潔為止。
國王與廷臣、爵爺的孩子們接受的教育要更為系統一些,他們的教師一般都是主教、神父或是某個知名的大學士,而與另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巧妙契合的是,這些生來尊貴的孩子們也有伴讀,而他們不好好讀書的時候,也同樣是伴讀捱打,他們在旁邊看著,做那隻殺雞儆猴的猴子。
而這些孩子的……另一種教育,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正式的教育在四歲,據說,一個國王將自己的兒子帶到一位夫人的面前,指著她的“那裡”對兒子說,她的孩子就是從那兒生出來的——而王子立刻跑到了王后的兩腿之間,表示自己也是從那兒生出來的。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位王子在五歲的時候就懂得如何與女僕“玩鬧”,還與他的老師描述了一番女僕的****。
介於他們之間的,就是商人與如馬丁.勒德的父親一般,有產業但無爵位的人,他們的孩子會被送去學校讀書,而學校的教師,比起如何教學倒不如說更懂得如何體罰學生——這可不是說笑,當德西修士聽說,朱利奧有意親自教導自己的侄子小科西莫時,他帶來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平民男孩,說有相當重要的課程要教給他。
一見到朱利奧,那個男孩先是鞠了個躬,幾乎將頭埋入兩腿之間,而後在德西修士的示意下,猛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露出兩墩圓滾滾的小白屁股。
朱利奧是真的嚇了一跳——雖然不少聖職者都有這種無恥的嗜好,但他不認為德西修士也是其中的一個,只能說,他一定是魔鬼附了身,應該用他自己的黑鐵戒尺來打那個有罪的地方,直到魔鬼再也不會降臨到他身上為止。
幸好德西修士不是那種喜歡拖拖拉拉的人,他從身後抽出了一根大約有肩膀到手肘那麼長的,拇指食指圈起來那麼粗,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樺木棍子——開始狠狠地抽打起那個孩子的屁股來。
朱利奧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足足打了好幾下——甚至忘了去阻止,直到那個孩子啜泣著拉起褲子,轉過身,接過德西修士遞過來的兩枚威斯尼銀幣……一看到錢,孩子就抽著鼻子,兩眼發亮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在拿走那兩枚銀幣之後,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機靈地在德西修士與朱利奧之間看來看去了一會:“修士……”他小聲地說:“我覺得這位大人好像沒能領會到其中的訣竅……您看,要不要再來兩塊錢的?如果您還想鞏固一下——大人,只要再五塊錢,我還可以再挨二十下……”
德西修士並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要遭了怎樣的災禍,看看朱利奧的表情,他也覺得很有必要再來一課。
“等等……”朱利奧看著那孩子又抬起了屁股,連忙叫住:“您這是再做什麼啊?”
“這是宗座閣下的吩咐——教您怎樣打孩子啊?”德西修士說:“這個孩子也已經五歲了,與小科西莫一樣大——您看明白我的手法與力道了嗎?如果明白了,您來試試?”
“但我……並不想打孩子。”
“您在胡言亂語什麼啊,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技能——您若是一個教師的話,沒有透過這門考試可是拿不到證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