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今年九歲,小修士十三歲,而修道院院長……四十七歲。
——這還只是第一處,他們又連夜徹查了兩處,一處也只是藏了女人和酒,另外一處,他們竟然幸運地遇見了正在舉行黑彌撒的一個神父。
雖然舉行黑彌撒的兩人在覺察到外面的動靜是,緊急銷燬了一些東西,但他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一個赤足裸身的女人被押送到了朱利奧面前,而那位神父也赤著左腳,腳上沾著泥土——因為在舉行黑彌撒的過程中,他需要用與右手相反的左腳在地上劃十字——裁判所的修士們還找到了尚未全部捏碎的黑色聖餅,它有三個尖角,據說裡面有汙穢的糞便與女人的經血;還有據說淹死過未受洗禮嬰兒的井裡的水,用來充當聖水,以及一些用蛤蟆、蝙蝠以及毒蛇做成的器具與藥水,還有一本倒寫的聖經。
“證據確鑿。”一個修士說,而那個神父面如死灰,那個女人——他的情人也是如此,姑且不論這位主堂神父如何,她肯定是要作為女巫被燒死的了。
這個教堂耗費了他們不少時間,畢竟黑彌撒要比女人和酒嚴重得多了,他們必須檢查這座教堂的每一個角落,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修士們確實找到了不少惡毒的符號與倒十字,還有某些說不清的可怕材料與祭品。
其中有一個浸在酒中,面上生滿了赤紅瘤子的死嬰,據說還是神父的私生子。
等到搜查大略結束,已近黎明,望著黑沉沉的天空,朱利奧無法控制地想起了約書亞——萬分慶幸徹查這座教堂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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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約書亞,正站在一座女修道院的後庭中,他沒有如朱利奧一般穿著常服,而是整整齊齊地穿著深紅色的樞機法衣,戴著寬簷帽,帽子投下的陰影將他的面孔籠罩的嚴嚴實實。
修女們都被驅趕到了一起,而修道院的院長嬤嬤絕望地看著那些正在向修道院中的池塘裡投下漁網的人。
她一面划著十字,一面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一點看不出先前的兇惡狂妄:“求您啦,”她哀求道:“別讓他們撈啦……大人,您這是叫我們去死,叫我們去死啊……”
“別太擔心了,”黑暗中傳來了那位年輕樞機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點笑意:“院長嬤嬤,也許裡面什麼也沒有呢。”
這句話的尾音還在空氣中迴盪,負責打撈的修士就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驚呼。
在火把不甚明亮的光下,與水草和泥土糾纏在一起的……不是嬰孩的頭骨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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