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面銅鏡所擁有的特點,只有在那個時代才出現過,別的時代都沒有類似的東西。
在春秋戰國時期,還出現過細膩精美的樓空花紋銅鏡。這種銅鏡是採用分鑄的方法,把鏡面和鏡背紋飾分別鑄造,再夾合在一起。這種複合銅鏡,戰國以後就基本絕跡了。清乾隆年間,宮廷造辦處對宮內收藏的古鏡正面多進行了處理,以達到重新鑑容的效果。其中一部分古鏡面就採用了複合的方法,重新鑄一鏡面,研磨好後,再粘附在古鏡正面。當然這種複合鏡與春秋戰國時期的複合鏡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也就是說,這兩面銅鏡,竟然都是一種消弭在歷史之中的銅鏡,屬於稀世罕見的東西。
青銅鏡是一種古老的漢族工藝品,由青銅所制的器物。據史料記載,自商周時代起,古人就用青銅磨光做鏡子,光亮可照人,背面雕有精美紋飾。到戰國時已很流行,漢、唐時更加精美。
中國古代銅鏡的大小千差萬別,但大體可分為大、中、小三類。小型銅鏡尺寸一般在3厘米~8厘米,它們均小巧輕薄,用綯繩繫於腰間,隨身攜帶。中型銅鏡尺寸在10厘米~39.4厘米,它們多厚重精美,使用時或懸掛在牆壁上,或置於鏡臺上,用畢還有考究的鏡奩存放。
晉朝畫家顧愷之在著名的《女史箴圖》中,對使用銅鏡有著細緻的描繪:畫左邊坐著一個男子,對著一座鏡臺,後面一位婦人拿著梳子替他梳頭。右邊還有一個男子,正在微仰著頭,對著另一面鏡子,鏡子裡映出其面目。畫中鏡臺為落地式,支桿插入鏡鈕中,鏡臺中部尚有托盤。人物身旁放置有鏡奩等物。
張天元手中這兩面銅鏡雖然小是小了一點,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更重要的是,它們竟然屬於春秋戰國時期被認為已經絕跡的特殊的銅鏡,光是這一點,價值立馬就攀升上來了。
再加上銅鏡這種東西,在古代是既是實用的東西,又是藝術品。
到了現代,也絕對是藝術結晶了。
銅鏡上的紋飾雕刻手法多種多樣,無論是線雕、平雕、浮雕、圓雕、透空雕,都顯得非常細膩生動。
紋飾內容更是豐富多彩,從幾何紋飾到禽鳥花卉,從神話傳說到寫實圖案,天上.人間,人神雜陳,動物植物,交織並列,構思巧妙,包羅永珍。
早年紹.興出土、現藏上浦博物館的漢代“伍子胥畫像鏡”,就是一件絕好的作品,鏡背四乳分成四區環繞配置圖案。第一組有鑄銘“越王”、“范蠡”,二人席地而坐,相對交談,表現範蠢在出謀劃策,讓越王勾踐使美人計;第二組為著長裙的二女,有鑄銘“玉女二人”,表現越王以玉女二人賄賂吳太宰伯嚭(音pi);第三組鑄銘“吳王”,吳王坐在幔帳中,左手微舉,表現吳王聽信太宰伯嚭的讒言,決定將伍子胥賜死;第四組一人鬚眉怒豎,瞪目咬牙,手持長劍置於頸下,鑄銘“忠臣伍子胥”,表現伍子胥被逼自刎。
整個圖紋採用浮雕手法,形態生動,惟妙惟肖,概括性極強。
早在商代,工匠們為了增強青銅器的裝飾效果,就已經掌握了嵌赤銅工藝。春秋戰國時期,金屬細加工中的錯金銀、嵌紅銅、嵌松石等技術更為精湛,用紅銅、金、銀的絲或片以及松石,嵌入器物內,鑲嵌成不同的紋飾和圖案。現已出土了許多這樣的銅鏡。
錦川省涪陵出土的“嵌松石透紋方鏡”,鏡背為四夔形,葬身有鱗紋及細緻的短線條,夔紋之間填人綠松石。洛州洛陽金村出土的“金銀錯虺龍紋鏡”,在鈕座與邊緣之間有六個虺龍纏繞,龍體有“金銀錯”花紋。邊緣為一交叉渦紋帶。嵌入的金銀絲細如毛髮,工藝極為精密,可謂巧奪天工。
它既是優美的工藝佳作,又用藝術紋飾表達了祈福的含義。
總之,古代鑄鏡工匠,在長期的生產中,不斷積累鑄造銅鏡的經驗,使技藝達到了嫻熟的水平。他們用智慧和創造才能,創造出的許許多多精美絕倫的銅鏡,使今天的人們在欣賞和研究這些精湛的藝術品時,不能不為古代的燦爛銅鏡文化而讚歎。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收藏青銅鏡,張天元的興趣可是十分濃厚的。
此時的張天元,手上戴著一雙白色的防塵手套,輕輕撫摸著青銅鏡,地氣自手中慢慢滲出,在青銅鏡內遊走,而與此同時,鑑字訣也開啟了,雖然之前已經透過自己的知識判斷出了這兩面銅鏡的年代以及真偽,但鑑字訣還是要用來確認一下的,畢竟這年頭造假者的技術太好,張天元也怕自己看走眼了。
片刻之後,他已經確認了則兩面銅鏡絕對是真品無疑了,而且透過鑑字訣,他也發現在那些銅鏽之下精美的鏤空雕刻突然,放到今日,怕是都無法做出如此精美的東西。
如今這東西儘管實用價值已經沒有了,可是藝術價值卻比過去更加讓人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