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那兒盯了半天，卻沒看出張天元的表情上有什麼特殊的變化，心裡頭就開始犯嘀咕了，難道自己挑選出來的這五十塊石頭居然沒一塊是好石頭？
又或者這張天元太會演了，明明知道某塊石頭之前，卻故意當作不值錢，故意不表現出驚喜的表情？
哼，你就裝吧，遲早會暴露出來的，你總會買吧，只要你選擇購買，我就知道你看中了哪一塊石頭了，到時候還不是一樣的。
曹操心裡頭冷哼了一聲，顯得有些得意，覺得今兒自己是吃定張天元了。
張天元並不知道曹操還有這番心思，說實在的，他雖然對曹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關係又不熟，他只是在想要如何把這塊頂級的大紅袍雞血石弄到手呢，這塊石頭足足有三十斤左右，入股解開的話，估計雞血石的也得有十四五斤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啊。
“老於掌櫃，你也選了石頭啊？”張天元這個時候看到老於掌櫃推了幾塊石頭過來，這小推車上一共有四塊石頭，大小都差不多，跟籃球似的，於是便問了一句，他故意表現出對曹操那五十塊石頭毫不感興趣的樣子，這也算是玩心計吧。
其實曹操不卑鄙，張天元也不卑鄙，兩個人都希望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潤，這是在鬥心眼，是高智商的對決啊。
“嗯，我也選了幾塊石頭，都不貴，打算回去做成擺件，這紅色的吉祥，也算是沖沖喜吧，免得我的晦氣影響了咱店裡的生意。”老於掌櫃笑了笑說道，他一直都怕自己的壞運氣影響到了張天元的古玩店，畢竟越是上年紀的人，就越是迷信，這一點可會大多數老人兒都有的特點，跟國外很多人信教是一個道理。
張天元注意到老於掌櫃那幾塊石頭的表現還都不錯，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貨，他打算用鑑字訣幫忙看看，老於掌櫃可跟王思遠不一樣，肯定會聽他的話的。
至於那大紅袍雞血石，他現在就是要分散曹操的注意力，之後再提出買那石頭，於是對老於掌櫃說道：“對了老於，曹老闆今兒拿出來了不少好石頭，你給看看，我剛挑了一下，覺得還都不錯，只是我這頭一次玩雞血石，還不太肯定，得讓你這位老專家來把關啊。”
這哪裡是把關，根本就是故意要說給曹操聽的，反正他張天元的名聲最大的是鑑定古玩和鑑定翡翠、和田玉，並沒有雞血石這一塊，所以他這話也不是胡說八道，畢竟翡翠跟雞血石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你看得懂翡翠，卻未必看得懂雞血石。
“行啊，小曹，讓我來看看你這些石頭吧。”
張天元之所以敢讓老於掌櫃看，一來是因為那塊大紅袍藏得太深，他也是透過鑑字訣才發現的，估計老於掌櫃大概看不出來，不是瞧不起老於，就算是李明光，如果不拿高階儀器的話，那也是看不出來的。
另外，退一萬步講，就算老於掌故真得看出來了，那也沒關係，老於掌櫃可是老江湖了，張天元都知道不聲張，他更加清楚，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因為激動而喊出聲來。
在老於掌櫃去看那五十塊雞血石的時候，張天元也蹲下來看起了老於掌櫃買回來的這幾塊石頭，他看得很是仔細，一來是要給老於掌櫃足夠的時間去看五十塊雞血石，二來也不能表現出著急地樣子，不然很容易被曹操看穿的。
前面說過，品評雞血石，首先就是“血”的紅色，以其鮮、凝、厚為佳。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層次深透於石層中。其次看它的地張。所謂地張就是鮮紅色的硫化汞結晶在什麼樣的石頭之上。雞血石的地張以純淨、半透明、無釘與血之鮮紅色彩交相輝映者，為上品。
老於掌櫃挑選的這些雞血石料子，表現好就不說了，那畢竟只是表象，要看裡面究竟如何才行。
這幾塊料子張天元都仔細看過了，首先血雖然只有百分之三十多一點，不能算好，但是這血色卻足夠顯眼，凝而不散！
至於地張，那則可以說是相當好了，不僅純淨，而且呈現出一種果凍一般的半透明，這可是絕對的上品地張。
另外，從構圖來看，這幾塊石頭裡面，血色與其餘顏色搭配得也很好，雖說沒能出現傳聞中的“劉關張”，但也是相當不錯了，最起碼這些自然形成的圖案，就能讓這幾塊石頭價格大大提升的。
當然了，如果這些料子要讓張天元選的話，那還是不能入他的法眼的，他這眼光實在太刁了。
說不得，張天元還真得挺佩服老於掌櫃的，有這麼一個人為自己效力，張天元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從過去一個普普通通的無業人員，到如今資產數百億的大老闆，身邊也是聚集了許多能人，最初的塗壽塗老，之後又有大設計師徐玥加盟，還有善於經商的牟瑩幫他，再加上這老於掌櫃老江湖，他公司裡面還真是各色人等都有啊。
有這些人，估計公司不成功都有點困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