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張偉答道,不僅因為要保護張姐,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正好張姐花店隔壁就是一家服裝店,他要去重買一套。
姐弟二人下樓,張偉很自覺地當起了司機,開著張姐的小車去往市北的鮮花市場。
有了張偉這個肌肉男的幫忙,張姐這次提貨快了很多,前後只用了大半個小時,就載著鮮花回到了花店。
花店當然已經開門了,櫃檯上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她是張姐請的幫工,昨天有事請假了,人手不夠,張姐才喊張偉過來幫忙的。
此刻花店裡雖然有幾個客人,但與昨晚七夕之夜相比,就冷清太多了。
將花搬進店,張姐給張偉介紹了那位中年婦女,她姓馬,是個聾啞人,五十多歲了,頭髮已有多處銀白,但是插花的手藝一絕,心靈手巧。
別看她年紀有些大了,她的插花技術卻是張姐傳授的——張姐心地善良,要不然,這樣的五十多歲的殘疾人,在深藍市真的很難生活。
從市場上拿回來的花自然都是散裝的,成筐地堆在那裡鬼才會買你的花,需要精心修飾、包裝,才能有賣相。
新貨進店,馬大姐和張姐開始修花、插花,張偉有些無聊地在一旁觀看著。
花藝是一門技術,往大里說也是一門藝術。
張姐花店裡的花,就張偉看來,比別人家的花看了更加令人賞心悅目,即使是他這種對花藝一竅不通的人,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美感。
確實,與那種一個月出師的花藝培訓班裡出來的三流插花師相比,張姐的確高出不少檔次。
張姐的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花朵、插花工具以及各種飾品包裝之間穿梭,張偉這個對花藝一點興趣也沒有的人,忽然覺得沒那麼枯燥了。
一陣溫潤的感覺從眼睛開始,蔓延到了整個大腦,沒人注意到,此刻張偉的瞳孔,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不僅如此,看得入迷的張偉還產生了也去親手試試的衝動,而且這股衝動越來越強烈。
“姐,我可以試試嗎?”張偉湊了過去。
“啥?插花嗎?”張姐手裡不停,轉頭奇怪地看了一眼張偉,“姐這邊忙得過來,你坐在櫃檯邊就好,要是覺得無聊就上上網,店裡有wifi的。”
她並不是覺得張偉幫忙有什麼不好,而是插花對於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門技藝的生手來說,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你就讓我試一下吧”張偉覺得心裡有無數螞蟻在咬他,癢死了,這種想要嘗試的慾望甚至蓋過了他每時每刻都存在的飢餓感。
張偉對可愛的鮮花們伸出了魔爪。
張偉開始玩弄,哦不,開始擺弄它們。
張偉的第一件插花作品完畢了,用時一分半鐘。
張姐和一旁的馬大姐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因為張偉糟蹋了花兒們,而是因為他插得很好,插得太好了!
插得有多好呢?與張姐剛才完成的那一束康乃馨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複製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