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阿郎,不瞞你說,我們在潼關的人馬可是現在這裡的十倍以上,你覺得你們一個商隊能有多少人?!你們又要如何在這樣的氣候下攻取潼關呢?!”
韓潛的話,可以說,是句句都說在了點上,阿郎也無力反駁什麼……
可是看著祖約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還有祖逖那雙異常平靜,但滿含深意的眼睛,阿郎真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
就好像自己的商隊已經完完全全就是他們刀俎上的魚肉,只有順從他們,任他們宰割,才能獲得苟活下去的可能……
這讓人如何能接受?!
可不接受的話……
又意味著什麼呢?!
在這樣寒冷的大冬天裡去面對無窮無盡的賊寇,然後慢慢消耗完所有的人力物力,直到筋疲力盡,所有人都死光死絕嗎?!
還能據理力爭嗎?!
自己還有什麼底氣來和他們據理力爭?!
刀對刀,劍對劍的硬拼嗎?!
他們可是有著比現在多出十倍的人馬啊!
自己的商隊能是對手嗎?!
即使原路返回也是死路一條啊……
而就在阿郎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旁的石瞻卻再也無法平抑他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石瞻,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了那“十倍”兩個字了!
難道真的是傅氏的人馬?!
長安已經淪陷,不可能有其他晉軍還在鎮守潼關,而他們還能有這麼多人,又佔據著潼關,除了傅氏的人馬還能有誰?!
傅氏!
明月!
可他們的主帥明明姓祖啊?!
上汾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