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只是忽然想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催,真是讓人感同身受......”
賈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明月,又看了帳內的靈柩,耳聽著帳外依舊不斷嘶吼的北風......
“用裴苞來拖延時間,確實是好計策,想必裴苞為了活命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招兵買馬,與張軌或者司馬保他們搏上一搏......”
“這已經不是他裴苞一個人的事了......,司馬保盤踞天水,若是不能儘早除之,早晚必成大患!”
“那恩師的意思是......”
“等我們拿下長安,秦王殿下又能順利登基稱帝,那為師就向新皇請命,讓司馬保承襲南陽王的爵位......”
“呀!恩師大人,您這是非要把司馬保和司馬業二人放在對立面啊!?司馬保的志向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南陽王的爵位啊......”
“哈哈哈,為師是不是應該跟你說,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哈哈哈!”
“哎,明月忽然有些明白恩師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事了.....”
“你真的明白了?!”
“恩師大人明明根本不希望他們來,甚至還處處提防,卻偏偏還要發出去這麼多求援之書?!這就不僅僅是要把關中這潭渾水給攪亂這麼簡單了......”
“哦?!”
“恐怕恩師大人這是想把整個天下都攪個天翻地覆啊!”
“哈哈哈!若論當今豪傑,唯彥度與......”
“呀!別別別,明月還小,哪裡就是什麼豪傑了?!”
“哈哈哈!你這小娃娃可真是為師平生僅見的小狐狸!哈哈哈!”
“嘻嘻!那恩師豈不就是最狡猾的老狐狸!?”
“哈哈哈!可惜你是個女娃娃,不然哪裡還有他什麼秦王的事情?!”
明月一聽這話,卻是像瞬間變了臉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起來不說,甚至就連眼神也變得複雜難明......
賈匹倒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只是為這丫頭的身世和晉室的人才凋零有些惋惜......
不過這樣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明月竟是再次把話題又給拉回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