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王衍來到司馬越的塌前,司馬越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還尚佳,王衍憂慮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點。
司馬越看著王衍,只是輕輕點了頭,又指指了那封劉輿的遺策。
原來遺策之中還包了一個小件,寫明交給王衍,非十萬火急不得開啟。
王衍仔細的收好了,只聽司馬越說道:“冀州和幽州,你覺得誰堪重任呢?”
王衍回道:“唯有吾弟王浚。”
司馬越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衍,隨後無力的嘆了口氣,王浚人才不錯,只是野心大了點,而其才能並沒有野心那麼大,雖然能守的一時,到底不堪重用,王堪,王斌都只是將才,當不了帥才。
想到這裡,司馬越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把這個話說出來。。。。。。
王衍看司馬越同意了他的看法,心下大喜。
司馬越突然開口道:“讓王浚小心鮮卑人,不要輕信。”
王衍拱手道:“是。”
“以後你就是太尉了,許多事你要多替我出謀劃策。”司馬越輕輕道:“劉輿一走,孤能信任的人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不要辜負。。。。。。”
王衍大喜,但面上依舊錶現的平靜如水,對著司馬越緩緩點頭,並不多言。
“還有一事,慶孫遺書上說要他的弟子明月和其子劉演一起去一次幷州,你看如何?我本不想答應,可這是慶孫最後的遺願,也是他這一生唯一次向我提出懇求,而且我看明月如此喜愛劉輿這個老師,日日跪在其靈前,本王。。。。。。頗為感動。。。。。。”
王衍思慮了一下,緩緩說道:“可以留下那個紅姨,另派他人一同前往,這樣飛鳥雖然在外,但巢仍在丞相府中。。。。。。”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司馬越心裡自然知道劉輿為何不想讓明月留下來,可天下之大,除了自己,一個劉琨是守不住明月的。。。。。。
司馬越突然問道:“有什麼好訊息嗎?”
王衍斟酌著用詞緩緩地說道:“西南傳來捷報,譙登搶回了梓潼,殺了成匪的司空,司徒,甚至擊敗了成酋李雄的親自攻擊。”
司馬越的眼睛似乎亮了一點,這確實是好訊息,可他還是高興不起來,點了點頭,揮手讓王衍先行退下了。
王衍告辭,退了出去。
司馬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那種老人的寂寞,慢慢瀰漫在心中,無法抑制。。。。。。
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