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身體，又算怎麼回事？”陳揚說道：“算肉身嗎？”
黑衣素貞說道：“算啊！已經是實體化了。雷電念頭凝聚到了這個地步，早就實體化了。不過，和普通的肉身，終究是有太大的不同了。我的五臟六腑是我鍛造出來的，實際上，我可能不需要五臟六腑。”
陳揚說道：“那……那你的感覺，和平常人一樣嗎？會感覺到痛嗎？”
黑衣素貞嘆了口氣，說道：“殺都殺不死了，那裡還會痛。除了感情，思想是真實的，其他的，早已經沒有了肉身的感覺。”
“那你想不想找回那種肉身的感覺？”陳揚問。
黑衣素貞說道：“肉身的感覺，是去體會男歡女愛。”她一笑，說道：“我不需要。”
陳揚覺得有些心酸。
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黑衣素貞這一路走來，實際上也是並不容易的。
“其實，也確實不打緊的。”陳揚忽然一笑，他說道：“我會陪著你。”
“哈哈……”黑衣素貞微微一怔，隨後笑道：“你就算了吧，你還是好好陪陪靈兒吧。”
陳揚頓時語塞。
他想給予黑衣素貞最大的安慰，但仔細想想，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這個陪伴的資格。
“別多愁善感了，陳揚。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最艱難的時候，我都過了。現在，根本不算什麼！”黑衣素貞忽然說道。
“最艱難？”陳揚喃喃說道：“是我走後，你剛失去你妹妹的時候嗎？”
“算是吧！”黑衣素貞笑笑，說道：“其實本來最艱難的應該是，我被妙善打成了一縷殘魄。本該煙消雲散的，卻因為有你，走到了今日。”
陳揚說道：“我還記得當年，你就成這麼一縷圓團團，五彩顏色，還蠻好看。但是你那時候嘴硬啊，根本不向我低頭。”
黑衣素貞說道：“我這一生，吃最大的虧，就是不肯低頭。若是肯低頭，她也不會死。”
陳揚說道：“得了，不聊這了。又要聊到你的傷心事了。”
黑衣素貞的眼神黯然下去。
陳揚開始認真研究起弧元素來……
這一研究，就是三天三夜。
黑衣素貞也就一直在一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