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這一點,林封謹幾乎就能確定,已經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他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已經是悄然將土豪金給放了出去,目的倒不是傷人,而是土豪金可以飛行,從上往下鳥瞰下去的話,便可以確保待會兒動起手來不會有漏網之魚了。
來到了亂葬崗以後,林封謹和野豬便是做出了擔心的樣子,讓瑪紋去採集鬼火,不過並不像是那老頭子所說的那樣遠離,而是隻與瑪紋相隔了二三十丈左右,這樣的話也沒有見到那些飄飛的鬼火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不過那老頭子說的方法還真靈,用盛了童女尿的葫蘆來靠近鬼火,鬼火就彷彿是被磁石吸引了那樣,迅速的對準了葫蘆嘴裡面湧了進去,並且再也沒有要脫離的感覺,瑪紋順著那鬼火一路採集過去,忽然之間,就從旁邊的墳塋裡面跳出來了一條黑影,張牙舞爪,大聲尖叫!
同時,林封謹和野豬兩人旁邊的墳塋旁邊也是轟然炸開,從中冒出來了大量的黃褐色煙霧,對準了他們裹了過來,頃刻就將兩人覆蓋在了煙霧當中。
不消說,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就是白天“好心”指點他們的那老頭子了,此時這老頭子已經是從旁邊數十丈的的樹從當中現身,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嘴巴里面還叼著一支菸槍,他旁邊有個賊眉鼠眼的漢子嘿嘿的笑道:
“老羊皮你這招真是厲害,這小丫頭來到這裡以後,估計都是渾身上下打顫,憋著尿的吧,被阿虎子這樣跳出來一下,不當場尿褲子才怪,我估摸著阿虎子根本就不用出手打暈她,自己都能暈了。”
“倒是老七配的這迷煙到底靠譜麼,咱們是去看了那頭被殺的豹子的,這玩意兒可是一頭花皮豹子,並且不是用的藥箭射翻,是被當面砍死的,若是那迷煙不靠譜迷不倒這兩個山客的話,那麼接下來就還有些麻煩。”
那老羊皮淡淡的道:
“苟老七配的藥方乃是從都巫兇那裡親手買過來的,上一次你們用在那一幫東邊來的客商身上,還不是一樣的奏效了,聽說那群客商請的全部都是從前面退下來的老兵呢,這兩個山客再強,能強得過軍中的廝殺漢嗎?對了,我告訴你筒猛,不要打這小女孩子的主意,我留著她有大用,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女孩子的寶貴.......咦?阿虎子怎麼了?”
阿虎子就是老羊皮的親信,從墓地裡面跳出來扮鬼的那個,這幫人打的主意也是很乾脆的,扮鬼將瑪紋擄了就走,同時用毒煙將林封謹兩人燻昏,這樣一來的話,不出人命,事情就很難鬧大,並且這裡乃是亂葬崗,林封謹他們半夜跑到這裡來身邊的小女孩丟了,這一說出去,旁人只會往鬼怪方面想,怎麼知道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一齣戲一開場看起來就演不下去了,因為阿虎子一跳出來之後,本來信心滿滿的就覺得面前這女童無非就是兩種反應,一種是尖叫大哭,屁滾尿流的癱軟在地,另外一種反應則是直接被嚇暈。
只是阿虎子一跳出來之後,忽然發現面前的這小小女童居然又不哭,也不叫,更看起來沒有半點兒要暈的樣子,只是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的看了過來,活像是在看跳樑小醜似的......這種情況,阿虎子無論如何也是沒想到的啊!
並且這傢伙的膽子也還算大的了,捅死了兩三個人的,算是老羊皮手下的頭號打手,看著面前的瑪紋的眼神,居然不由自主的從心中泛出來了一股寒意,然而一想到了老羊皮許給自己的三兩銀子,阿虎子的膽氣又陡然壯了起來,朝著旁邊的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罵了一句髒話,便一拳頭對準了瑪紋的腦袋上砸了過去,看起來是想要按照原計劃將她打暈。
不過這時候,瑪紋也是面無表情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虛虛的對準了阿虎子,胸口掛著的黑帝鏡鏡面上,有冷冷的寒光閃耀而過。
然後阿虎子便是就此僵住,彷彿是雕塑一樣的站在了原地。
同時,那黃色的煙霧被風一吹,便是漸漸的散去了,在老羊皮等人的心目當中,應該是仆地不起的那兩人居然還站在了原地,而這兩人居然還轉過了頭,對準他們的藏身處看了過來。
緊接著,那名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山客獵戶已經是大步對準了這邊走了過來,那賊眉鼠眼的漢子筒猛眼神頓時收縮了起來,破口罵了一句髒話:
“入他孃的,這兩個賊廝鳥還真有兩下子呢!好在老子這一次也是把人手全部都帶了來,這兩個蠻子既然不肯吃敬酒,那麼就只能請他們喝罰酒了,本來我們只是求財,你們自己要送死,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喂喂喂,幹活了幹活了,還愣著幹嘛,趕快辦完事,咱們就去阿喜家的吊腳樓那裡吃宵夜,老規矩,手上沾了血的,在苗寡婦家的開銷都是老子包!”
隨著這筒猛的話,頓時就站了起來七八個漢子,都是黑布包頭,穿著半截黑綠紋對襟開衫的模樣,手中提著的有鐮刀,有斧頭,還有彎刀,看起來居然都有幾分訓練有素的模樣,對準了野豬他們默不作聲的逼近。
野豬心中對這些打自己老婆主意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加上師尊的墳墓被人挖了,裡面的骨灰也被人偷了,滿腔的怨憤本來就沒處發洩,這些人上來討死,那是最好不過,大踏步走上前去,對面一馬當先的那漢子斜著眼睛撅著嘴,對準了野豬就是當頭一鐮刀挖了過來,而野豬繼續大步前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是握著了一把黑沉沉造型迥異的斧頭,攥緊了以後便是一斧豎劈,以攻對攻!!
野豬渾身上下有戰紋護體,依照面前這漢子的實力,便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讓這漢子砍,估計也就只能在面板上面切割出來兩條白印子而已,自然是絲毫不懼,而那漢子雖然不知道野豬的防禦高到了這樣變態的地步,但他和野豬又沒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怎麼可能付出自己挨一斧頭的代價來砍野豬一鐮刀?因此自然是收回鐮刀,格向了野豬斬來的這一斧!
然後,便見到野豬這一斧頭上傳來了“啵”的一聲輕響,這漢子握持的這把鐮刀若腐木一般被切成了兩片,緊接著開天斧餘勢不衰,輕飄飄的掠過了這漢子的脖子,頓時就見到一顆齜牙咧嘴的腦袋飛了起來,身體兀自呆滯在了原地,脖腔子裡面的鮮血朝天噴出了兩米多高,十分慘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