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本來就不需要靠很近才能與人交手,所以說一旦有什麼事情我位於遠處,肯定是可以先走的,並且這裡已經是南鄭境內,國內的水網密佈,我看出事的那個地方也是恰好有一條運河經過,只要有水,那麼我也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走得掉,根本就不用公子你照顧我。”
林封謹卻是不理瑪紋,轉頭看著野豬,很顯然林封謹覺得自己要說服瑪紋有些不方便,所以讓野豬代勞,不過野豬卻是聳聳肩,很乾脆的道:
“既然她想去,那麼公子就讓她跟著唄,我這老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情,所以應該是有把握的。”
瑪紋聽了野豬的話,臉上也是露出來了一抹微笑,忽然打了個響指,頓時就見到了她整個人一下子以鬼魅也似的速度移動了起來,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挪開了七八米,更難得的是,她在挪移的時候居然是腳不彎,腿不動,根本就沒有半點徵兆!
林封謹略想了一想,便是對準了她的腳下看去,頓時就見到了地板上面和瑪紋的腳下,都有一層極薄的冰層,這樣的話,摩擦力自然是被減少到了極致,因此只需要很輕的力道,就能製造出來先前的那種突兀移動的效果。
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封謹也是沒有什麼話說了,微微的嘆了口氣道:
“那好吧,你遠遠的跟著我,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一定要記得先走。還有,當我說很好,很好,很好,連說三次的時候,你就一定要馬上動身離開,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你必須先答應下來,我才能讓你跟著去。”
瑪紋很爽快的道:
“一切都依公子的說話。”
林封謹點了點頭,雙腿一錯,已經直接從窗戶外面彈射了出去,孑孓身法全力施展了出來之後,林封謹整個人帶出了幾條幻象,已經彷彿像是鬼魅那樣的從視窗穿了出去,縮身抱膝之後,便已經是落在了十餘丈的屋脊處,可以說端的是無聲無息,當下便是彎下腰在瓦面上輕輕一按,然後又彈射了出去,哪怕是野豬等人看了,也是生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感覺。
林封謹連續躍出了三四次之後,回頭一看瑪紋,卻見到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輕飄飄的御風而行。配合她瘦小伶仃的身子,若是有人冷不丁的一抬頭,端的是會大吃一驚,幾乎是三魂七魄都要被嚇掉一大半。
不過瑪紋露了這麼一手之後,也足以證明她在輕身術上很是有一手,這樣漂浮而去看起來速度頗慢,但實際上並不比林封謹慢多少,因此自然就證明了她之前的話並不是說著玩的,既然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林封謹便是迅速的對準了城隍廟處奔了過去。
只是在距離城隍廟外的一兩裡處,就能見到屋脊上,小巷裡,有著不少影影綽綽的人影正在奔行竄動,甚至在交手,同時還在揮舞刀劍,可以見到上面的寒光不時都閃耀了一下,幾乎要將人的眼睛刺痛,然後就有痛叫聲或者慘叫聲傳來,看起來就彷彿是一大群被捅了馬蜂窩的馬蜂,充滿了警惕瘋狂的意味。
城隍廟附近赫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戰場。
而這附近的環境也是頗為複雜的,大街小巷,密若蛛網,四通八達,甚至還有一條水道蜿蜒逶迤而過,而且城隍廟周圍都是十分繁華的,此時華燈初上,討生活的人數量也是極多,一出事之後,所有的人都是急著往外湧,外面的人根本就進不來!單憑這一點,就能至少也是遲滯旬州趕來的守軍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林封謹此時跳下了屋簷,慢慢的靠近小巷當中一處正在交戰的戰場,這裡分明就是一個法家中人在與兩名捕快交手,法家中人雖然是以一敵二,手中的一把長劍寒光閃閃,卻是可以穩穩當當的壓住兩名捕快一頭,這兩名捕快手持兩把雁翎刀揮砍得虎虎生風,然而刀勢卻是顯得威猛有餘,靈動不足,白白的浪費了一身的好力氣。
若不是兩名捕快身上有著官身氣運的加持,法家中人的某些秘術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效果,相信早就敗亡當場,繞是如此,現在兩名捕快也是破綻百出,若不是那名法家中人還在顧忌對方死前的反擊,否則的話,早就能重創一人了當然,最為要命的是,這兩名捕快自家都還不明白這一點,居然還以為勝券在握,還在繼續努力狂攻!
忽然之間,這名法家中人居然棄劍,朝前猛的一個大跨步,竟是看準了兩人同時出招的破綻,一下子就直搶中宮,這一趨前可以說是十分突然,兩把寒光閃閃的雁翎刀緊貼著這人的脊背砍了下去,甚至連背後的衣衫也是被“撕拉”的一聲扯破,顯然只要多上一寸,那就是重傷。
不過既然這人沒有重傷,那麼就一定要有人付出代價!!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這名法家中人撞入到了一名衙役的懷中之後,貌似將他推著朝前走了幾步,實際上他的右手當中握持的匕首,已經彷彿是毒蛇吐信一般的,在這衙役的胸腹處戳了五六下,轉眼就能看到大團大團深黑色的血暈從衣服上面浸染了開去。
這牛高馬大的衙役立即就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不過,這人也是十分猛悍,藉著這勢頭一伸手,便是死死的抱住了這名法家中人,這一抱可以說是忍痛而發,施展出來了渾身上下的力量,雙臂一發力,就彷彿是兩條鐵箍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