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林封謹便叫上了野豬,與自己一起前往格物院,進入了書院的內部以後,林封謹身為這裡的弟子,自然要表示自己的謙恭,便下了馬兒走路,他此時已經算是書院畢業的學生,認不得他的人也是居多的,也沒有什麼人和他打招呼,忽然聽到了旁邊有一群書生聚集在了一起討論得非常激烈的樣子,頓時便有幾句話落入到了林封謹的耳朵當中:
“東夏國師王猛一死,西戎的局勢也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啊。”
“陸兄,小弟便是要請教了,這東夏國師王猛也是成名了幾十年的人物,說起來死了也絕對不算什麼好稀奇的事情,是西戎要對東夏用兵嗎?”
“........”
林封謹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心中頓時便是一動:“西戎局勢不穩?看來自己在東夏做的事情,終究還是在西戎這邊掀起來了蝴蝶效應啊。”
頓時便聽到那位陸兄有些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
“你們卻是不知道內幕訊息的,東夏國師王猛雖然表面上是與東海賊人一戰,傷發而歿,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有一種說法是功高震主,還有一種說法則更是有些聳人聽聞了,乃是說國師實際上是在奪取國君的氣運,因此無論是東夏還是西戎,國君的壽數都是不高。”
“嘖嘖,陸兄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呢,東夏已經是換了四君臨朝了,西戎更是如此。”另外一名個頭較矮的學子頓時應和道。
另外一名士子頓時恍然道:
“這麼說起來的話,還真可能有這檔子事呢,王猛死後,東夏便是不設國師之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護國司,裡面的最高也就才三四品吧,分走的氣運有限。”
陸兄便接著道:
“你們想一想,東夏都覺得國師有妨主的嫌疑,並且付諸了行動,並且也有切實的歷史例子來證明這一點,而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絲毫都沒有可能妥協的,那麼西戎的國君會怎樣想?”
眾人聽了以後,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另外一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子更是擊掌道:
“是了,這本來就是雙方會互相猜疑的大事啊,就算是國君沒有異動的意思,可是西戎的大牧首元昊心中必然已經開始會有防範了,這就像是兩個人相對而立,一個人拔刀出來,縱然只是為了自保,可是對面的那人卻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意思,當然也會拔刀出來防範!”
“這樣一來的話,縱然雙方此前都沒有殺意,到了後面便都會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倘若是有威望極高,能夠讓雙方都信得過的人站出來調停,那麼或許可以避免慘劇的發生,但是,這對峙的雙方一方是雄踞天下高手巔峰的大牧首王猛,一方是國君,又有誰能站出來調停這兩個人呢?”
林封謹聽到了這一番言論之後,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這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子一眼,此子說話感覺就彷彿是軍中常用的槍術一樣,簡明扼要,一刺斃命,自己知道了諸多情況能夠得出這樣的答案並不稀奇,可是這人從道聽途說當中就能推斷出這樣多的東西,真的可以用見識不凡來形容了、
這時候,林封謹恰好見到一名王門當中的師弟從前面經過,頓時便一把將其扯到了僻靜處道:
“你認識那邊聊天的幾名士子嗎?”
王門師弟一看後便道:
“這不是陸問師兄嗎?其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陸朗。”
林封謹看了那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子一眼,然後道:
“這位呢?”
王門師弟道:
“這卻不是本書院的,應該是法家那邊前來書院當中參加文會的人吧。”
林封謹心中頓時一凜,那陸問之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那就是說,陸問所說的情報很可能相當準確,因為應該是從其父處得到的訊息,那就是說,西戎的國君也即將和大牧首元昊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