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神?”
他波哆嗦道:
“沒錯,傳聞赤潮就是大年神掀起的!”
聽到了這說法,林封謹皺起來了眉頭道:
“我倒是聽說過,在上古時期有一種惡獸叫做年,十分兇殘,會在年底出沒,卻是有三大弱點,怕紅色、怕巨響、怕火光的三大弱點,所以人們用燒竹節發出巨響,貼紅色的春聯,點火堆的方法來驅趕他,因此衍生到了現在,反而有了點爆竹,貼春聯,圍著火堆守歲的習俗.......這個大年神和之前的惡獸年有什麼關係嗎?”
他波愕然搖頭道:
“這就不知道了。”
林封謹卻是猜得沒錯,年獸本來是妖怪當中相當兇殘的一族,不過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腦子裡面缺一根筋,所以往往做炮灰的事情就讓它們先去,因此人類主宰了氣運之後,便被捕殺得日漸式微,甚至在上古的時候有大能針對其腦子簡單的弱點,將之捕獵成了坐騎。
此時的這大年神的原形,便是一頭上古洪荒遺種的年獸,在上古時期流放罪犯的時候,它是被當成一名政治鬥爭失敗了的修真者的坐騎流放到了東海諸島上,死掉了以後被拋入到了大漩渦當中,與裡面的極陰之氣,魔邪之氣結合形成的,格外兇殘暴戾。
林封謹這時候也來不及想這麼多的事情,見到了王猛全力一擊,與那血湖底部的巨眼打成了平手以後,便知道國師大人這一下就彷彿是施展出來了群嘲技能一樣,把所有的仇恨都槓槓的拉到了他的身上去了。
鎮守此地的除非是個死人,否則的話,一定會對國師大人全面照顧的。那麼,這就是自己的絕好機會了。
而這個時候,王猛當然也不可能還在原地停留,對他來說,那血湖底部的巨眼也是詭異難測,能不與之正面交鋒,那就最好避開,好在那血湖總不可能長了腿還來追擊他們,所以徑直帶著弟子往西面去了。
林封謹在山坡上的這僻靜處藏匿了一會兒,便見到四面八方似乎都有萬萬千千的磷火聚集而來,朝著王猛一干人的去路追了上去,這時候才帶著兩人悄然鑽了出來,手握那一根林黎留下來的竹管,悄然朝著目的地進發著。
此時本來應該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但是在這天門凹當中,血霧鋪天蓋地的蔓延著,光線更是扭曲,直似半夜時分,格外的黑暗。這種情況對別人來說格外難纏,因為山路本來就崎嶇難行,這裡還是胡瓦圖兄弟的核心經營之處,到處都是暗藏的機關,散養的蠱蟲,降頭。
但是,林封謹此時夜視能力更是加倍被強化,黑暗對他來說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們身上還有大給給林黎調配出來的秘藥能掩蓋身上的氣息,同時還有國師在旁邊義務拉仇恨,三管齊下,同時還要加上他波也算是個內鬼,因此這一路上雖然是迭逢兇險,卻也是有驚無險。
大概在山間艱難的跋涉了兩三里路之後,一干人都是有些喘息,汗流浹背,他們走這兩三里路所耗費的精力,那是全神貫注,拿野豬的話說,入他孃的寧願奔跑個兩三百里,也不願意走得這麼縮卵。
這時候一干人也只能停下來歇息,因為很多蠱蟲降頭的嗅覺都是格外靈敏,人一旦出汗之後,體味就會加倍的散發了出來,一旦秘藥的氣息被蓋住,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就在他們歇息得差不多了準備再次上路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林封謹仔細一看,便見到山間的灌木草叢若波浪一般的劇烈起伏著,感情是正有什麼未知的東西正在迅速地朝著這邊移動過來。
林封謹立即一扯身邊的兩人,他們在這裡歇息的時候,也早就看好了退路,便迅速的撤離到了旁邊的十來丈外的一處亂石崗上,剛剛立足妥當,就見到那灌木草叢當中“嘩啦”的一響,探出來了一個簸籮大小的扁扁頭顱出來!
仔細看去,這頭顱呈現出來了紫黑色,緊接著其後的身軀也是迅速現身,竟是一條長達三四米長的多足馬陸!看著其身體兩側尺餘長的節肢密密麻麻的,何止成千上萬,劇烈的蠕動著,更是加倍的令人覺得瘮人。
此時他波卻是碰了碰林封謹,林封謹轉頭一看,立即就發覺他波的臉色十分難看,便見到他在地上寫劃道:
“這是胡瓦圖兄弟的奴蟲,必須要殺掉,否則的話,我們的行蹤很容易被洩露。”
林封謹心中一凜,果然見到這多足馬陸居然迅速的遊走到了他們三人之前停留的地方,口器不停的張合,舔舐岩石,顯然是已經發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見到了這一幕,林封謹也是當機立斷,將手指一點,已經是藉助了水娥的力量,見到了一條寒芒若線一般,筆直的激射而出,目標正是這奴蟲的頭部。
同時,已經是從須彌芥子戒裡面放出來了金甲武士天狼,他乃是機關人,天生對毒素詛咒之類的免疫,應付這些怪物有天生的優勢。
驟遭突襲,這奴蟲居然猛的似眼鏡蛇那樣的人立而起,避開了頭部要害,卻還是被寒冰射線擊中,體表都浮現出來了一層淡藍色的薄冰,行動明顯的遲緩了不少。此時天狼已經在空中一個翻滾,對準其射出了驪山奴短矛,那鐵鏈在空中叮噹作響,短矛鋒尖上隱約有一點黑氣氤氳若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