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現在走掉的話,半個時辰之後那巡查隊就會發覺事情不對,馬上示警。而林封謹他們這一群人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就搞定一切嗎?顯然不可能,那還不如干脆停下來做掉巡查隊,那麼當東海聯軍那邊發覺不對的時候,至少也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然後一層一層的彙報上去,接下來還要仔細調查什麼的,至少也能爭取三個時辰的寶貴時間......
一干人休息了下來以後,林封謹也不去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帶著野豬和他波兩人在旁邊低調吃乾糧。不過這時候,桃樸身邊的那禿頭隨從卻是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野豬和他波道:
“兩位有些臉生呢?我家主人負責統籌排程,想要知道兩位有什麼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林封謹看了他一眼,便是不冷不熱的道:
“咱們都沒什麼用處,就是來做個嚮導的。”
這禿頭隨從看起來相當粗豪,但口齒十分便給,說起來話也是真的滴水不漏,居然眉頭一挑,嘿然怪笑道:
“這哪能沒用呢?一塊破竹片也能用來當糞籌的,一個破碗還能拿來討飯呢。”
那糞籌是什麼東西?便是上完大號窮人用來刮屁股的........他打的這個比喻也是忒為刻薄了,林封謹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故意嘶啞著聲音道:
“閣下倒絕對不是什麼糞籌或者說是破碗,堪稱相貌堂堂,咱家聽說內衙那邊還缺個舉團扇的人呢,正好不要辜負了你的這幅好相貌,此事一了,便當稟名殿下,請你去敬事房裡面走一遭了。
此時林封謹乃是保持的在崔王女那邊的打扮,乃是個中年人的扮相,並且也不是所有的太監說話都是尖聲尖氣的,像是童貫之類的牛人甚至還能長鬍須出來,所以他此時自稱是咱家,倒真的還沒人懷疑。
而去敬事房裡面走一遭是做啥?自然就是淨身去勢當太監了!
聽到了林封謹的這句話,那禿頭隨從頓時臉色就發了青,他是不知道內情的,但從國師肯將這肢體殘缺的厭物死太監帶在身邊來看,也知道這人的身份一定不凡,他說要把自己抓進去當差的話雖然一半是威脅,但難保也不會當真啊!
常言道,不怕賊進門,就怕賊惦記,自己胯下的這一嘟嚕玩意兒被這死太監惦記上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頓時氣焰全滅,連話頭子也不敢搭了,陰著臉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一干人歇息一陣,喝些山泉水之後,便早有放哨的探查到了巡查隊過來,這巡查隊當中雖然有三名武士,但說實話,在此時林封謹他們這一支隊伍的豪華陣容面前,真的是完全不夠看......頃刻團滅。
幹掉了這些人以後,小憩時間便結束了,一干人繼續啟程前行,不過得先去千水河邊,因為只有到了千水河碼頭那裡,才是他波熟悉的地界,他也只是在這裡呆過半個月而已,活動範圍有限。
不過有著王猛在,感應山中龍脈地氣的變化,要在這茫茫的山中尋找那千水河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干人在山間騰挪穿行,不到一個時辰就見到了千水河在茫茫群山當中現身,遠遠的看去,彷彿是一條白帶子纏繞著青山似的,而此時太陽昇起,照耀了下來,可以見到水面可以說是波光粼粼,格外的美麗。
找到了千水河以後,要尋找千水河碼頭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上溯而行很快就到了。
這時候,他波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開始指點這裡是什麼兵營,那邊有什麼暗哨,東面有什麼埋伏,西邊有什麼陷阱。眾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當下也就深信不疑,臉色也是越發凝重了起來。
不過,門口外圍這些防護設定倒也罷了,要進入到龍脈核心所在的位置,天門凹的話,最難過的一關說實話,還是那一條被改造過的五里山路。
這山道乃是前往天門凹的必經之路,本來是處在了一片密林當中,但現在已經是被秘術徹底摧毀掉了,因此竟是光禿禿的一大片,若沙漠一般荒蕪,而在這五里山道的周圍土地當中,便是有數百頭降頭巨蚯!!
這些怪物長達四五丈,平時潛伏在地下,沒有眼睛,完全依靠異常靈敏的聽覺和嗅覺捕獵,一旦有生物闖入,便是從地下撲出,直接用恐怖的車輪狀口器將其吞吃!生命力更是頑強無比,只要不擊中體內的蟲核,哪怕是被砍成了兩段依然能夠復生,格外變態!
正常經過五里山道的辦法,乃是在身上佩戴特製的香囊,這香囊可以散發出來奇特的味道,降頭巨蚯嗅到了這氣息,便認為是同類,不會發起攻擊。
但是,要奪取香囊的話,卻是必須進入到東海聯軍此地駐軍的大營裡面,那可是超過三千人的軍隊了。
當然,就林封謹身邊這些人的驚人實力來說,三千人的軍隊也未必就放在了眼裡,尤其是王猛這位國師,只要被圍住,每天夜晚來騷擾這三千人,殺個二三十人就走,那是輕鬆至極的事情,只要這樣堅持個五六天,殺他個百來人,那麼這三千人的軍隊就必然不戰自潰。
遺憾的是,林封謹一行不是來殺人,而是擾亂胡瓦圖兄弟的儀式,阻止其汙穢龍脈的惡劣行徑,那就有些令人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