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橫很乾脆的道:
“軍中無戲言,卑職安敢哄騙大人?大人是知道的吧?我等來到了尚強縣之後已有五六日了,便是在城中的校場裡面居住,恰好這校場的馬廄當中,便是被人寄養了百餘頭馬匹,每一頭都是神駿非凡,不遜於大人的這頭坐騎,有沒有胡說八道,大人去一看豈不就知道了?”
冷將軍愣了愣道:
“真有這種事情?是什麼人寄養在這裡的?這人好大的手筆!”
馮橫道:
“卑職聽說是個北齊來的馬販子,手底下有百餘名草原上僱請來的蠻子,很是有些不簡單。”
冷將軍愕然了一下,正色道:
“真的是北齊來的馬販子?你可不要弄錯了?”
馮橫立即正色道:
“卑職怎敢在大人面前說謊?打探得清清楚楚的,這人乃是當地大戶季家的一房遠親。”
這冷將軍哈哈大笑道:
“有趣,真有趣!走,咱們去看看。”
***
既然上官發話,下面的人自然就要凜然準從,將軍出巡,那麼衛隊自然是要帶的,應該有的排場還是要,同時也是要準備一下的。
趁著這功夫,鞏義看了馮橫一眼,嘆了一口氣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馮橫冷笑道:
“應該是那幫草原蠻子沒有想過和我作對的後果吧?”
鞏義漠然搖了搖頭,卻是不說話了。他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小九九?馮橫摔得越狠,起復的希望越小,自己就越有希望將他手下的人馬吃下去,那個姓孟的窩囊廢肯定是做不成統領的了,那麼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馮橫這廝,他要自己作死,自己為什麼要攔著他?
乘著旁人不備,鞏義招手喚來了自己的親信,對他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便見到了這親信迅速的消失了。
很快的,一干人就來到了校場的馬廄當中,此時恰好是早上給馬匹餵了黃豆,雞蛋貼了膘,然後要放它們出來洗涮,運動,這位冷將軍一看到了林封謹等人騎得馬匹以後,頓時兩隻眼睛都離不開了,他本來以為這部下馮橫未免有些誇大其詞,現在看起來,竟是這廝在往輕處說。
常言道就怕貨比貨,他的那一匹引以為傲的赤兔本來還算得上好馬,可是與這些馬兒相比起來怎麼說呢?那完全就是珠玉與瓦礫的區別!有道是利令智昏,這冷將軍眼中頓時就露出來了一抹貪婪的光芒,忽然道:
“馮校尉。”
馮橫道:
“屬下在。”
冷將軍面無表情的道:
“季府裡的馬販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馮橫道:
“是本月初六。”
冷將軍這麼一說,旁邊的幕僚立即便是知情識趣的湊了上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