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難猜的,唔,你們是什麼時候送人過去的?”
“五,五年前的晚上,偷偷用小轎送上去的。”季員外道。
“之後有聯絡嗎?”林封謹道。
季員外苦笑道:
“這個就要問老二了,他的三房和真真的孃親是妯娌,出事不久,真真他娘就病死了,之後聽說還有送東西去過,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們送去的西山庵這時候已經一片瓦礫,一年半之前就毀了。所以,所以林公子你要問我東家之子在哪裡,我還真答不出來。”
林封謹道:
“生死攸關,要麻煩一下二爺了。”
很快的,季二爺就請了過來,看得出來他是個性情中人,聽林封謹將原委一說,立即就爽快的道:
“是的,無論真真做了什麼事情,總是賤內的侄女,所以確實是逢年過節一直都有送東西過去,而西山庵那邊也都一直在收,只是前年七月突發山洪,西山庵那邊道路隔絕,發了瘟疫死了人,無論如何,真真也是季家的人,並且也是身份特殊,必須要進祖墳的。”
“所以我們便急忙過去派人打聽,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真真被送過去的第三天,就忽然消失了,而那庵裡面的老尼姑也知道季家幾乎是在放逐她,所以貪圖賤內逢年過節送給真真的百十兩錢財,還有衣服什麼的,便將這事情瞞了下來,我們派去送東西的人也是被收買了,結果就弄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林封謹聽了以後,默然了一會兒道:
“胭脂目最近沒有出現吧?”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林封謹想了想,又在心中的關鍵詞名單上加上了西山庵三個字,然後皺眉道:
“真真很可能是被冤枉的,還好她還活著。我會竭盡全力將她找出來的,不過就是要在府上多打擾些日子了,我身邊的這些護衛都是粗人,他們的坐騎草料的什麼的也是一大筆開銷,這裡是一千兩銀子,算是我們在這裡逗留的食宿。”
季員外聽了頓時臉都漲紅了,竭力推辭此時人心惶惶,風聲鶴唳,不要說他們,就是尚強縣當中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林封謹能多留些時候!再說了,他們和陸九淵是同輩,林封謹這樣的晚輩跑來居然還要收錢,這臉還要不要?
***
接下來林封謹便很乾脆的找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不消說,便是典型的奸詐小人他波。
林封謹很乾脆的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如下的名字:
“老祖宗,張奇和羅為(通姦的下人),劉家三少爺,孫家大少爺,西山庵。”
然後丟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過去,然後叫來了十名赤騎中人,讓他們按照他波的意思做事,然後對他波道:
“三天內,把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帶到我的面前來,並且不要驚動其餘的人。”
他波看了看,認真的道:
“主人,要是這其中有死了的人怎麼辦?”
林封謹眼睛微微眯縫了起來道:
“那就帶與之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