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海公子連連倒退了七八步,臉容扭曲,痛苦異常,嘔出來了好幾口鮮血,落在地上都是滋滋有聲。
林封謹仔細一看,卻發覺被海公子嘔吐粗來的這玩意兒赫然是一條血跡斑斑的冰蜈蚣!大概長度只有一寸餘,通體都是潔白晶瑩透明,每一條腿,每一根觸角都是惟妙惟肖,釘在了門板上以後,瞬間周圍就氤氳出來了一團白霧,甚至半扇門板都凝結上了一層厚冰!
見到了這冰蜈蚣,林封謹忽然覺得腰間黑帝鏡當中的水娥發出來了一陣陣的悸動,顯然對這玩意兒很有興趣。好在這玩意兒估計都是好奇,也沒有人爭奪什麼的,所以林封謹估計自己要拿到手的話也並不怎麼困難。
又調息了半晌,海公子才噓出了一口長氣後,毫無長輩風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哈哈大笑道:
“多虧了這口尋蛇酒,才將這隱患給釣了出來。”
王詢之眼神一陣閃爍,盯住了那條冰蜈蚣一會兒,看起來又施展出了看家本領,格物致知神通,很快便道:
“先生什麼時候和西戎的元昊交過手?怎的都沒有半點風聲洩露出來?”
海公子嘿然笑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元昊,他也不知道我是海公子,我在崑崙山上看中了一株雪蓮,結果忽然遭人襲擊暗算,我當時一時大意,硬吃了他一招,這才知道此人竟是元昊,而元昊估計看到了我的身法之後,也才知道我的身份。”
王詢之皺眉道:
“此人竟然連臉都不要了?堂堂東夏大牧首,居然偷襲?”
倒是林封謹之前就聽說過元昊很可能是崑崙山西王母埋設下來的一顆棋子,此時兩項印證,越發覺得這可能性最大。海公子將體內的隱患清除了以後,說話都是中氣十足,又倒了一杯尋蛇酒喝下,皺著眉頭嘔出來了兩三口紫黑色的鮮血,甚至還帶著一些深紅色的器官碎片,都是落地就叮叮噹噹的變成了碎冰,這時候才帶著痛楚大笑道:
“痛快,痛快!元昊這一掌,生生在我的身體裡面造了個蜈蚣窩出來,從今以後睡覺也能放心些了。”
林封謹看著那隻釘在門板上的冰蜈蚣,赫然都將門板都凍了個大冰坨子出來,心中也是駭然,這玩意兒竟然在海公子的體內呆了十年,可是海公子都依然照常的生活,戰鬥,由此都可以推斷出來海公子自身的實力也是何等強悍?
這時候海公子的氣色赫然都大變,整個人都彷彿是容光煥發了起來,看著林封謹笑道:
“林小子,你這尋蛇酒雖然還不錯,但還是比我三十年前喝過的要差上一籌,我記得泡在了酒裡面的是一條雙頭尋蛇,那酒喝下去,身體裡面完全就彷彿是火在燒一樣,若是頂過去的話,甚至可以淬鍊自身的體質呢。”
林封謹翻著白眼嘆了口氣道:
“您老人家要求太高了,小子弄到這尋蛇酒,都是費盡心機啊,這極品尋蛇端的是可遇不可求,而且我聽說雙頭尋蛇乃是變異的怪物,那毒液根本就是過於強烈,拿來泡成藥酒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海公子嘿然笑道:
“那是你境界不到的緣故。”
林封謹此時見王成武聽了海公子說“尋蛇酒可以淬鍊體質”的話,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急忙扯住了王成武大聲道:
“王兄,千萬不要這樣做,我這一次去西戎曾經遇到過一名十分詭異的刺客,一度拿他無可奈何,結果情急之下用這尋蛇酒抹在武器上,在他的腳上劃了一刀,結果這廝雖然沒有當場死掉,但是半個月後我看到他,那完全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生不如死了。”
王成武聽了林封謹的說法以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海公子卻是呸了一口,笑罵道:
“喝尋蛇酒和你拿尋蛇酒當成毒藥塗抹在刀子上,那完全是兩碼事好吧?這尋蛇蛇毒和砒霜卻是截然不同,只要喝酒的時候,嘴巴和喉嚨處沒有什麼傷口,尋蛇酒直接入胃,那麼就完全沒事。和直接將其弄入血脈當中完全不同的。”
這時候,陽明先生也是乘著車駕回來了,一進門後便見到了兒媳婦王胡氏氣色大好,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有些喜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