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謹冷笑道:
“你們這群人四處作惡多端,燒殺掠搶,今日我若是來遲一點,你們覬覦甘木結硃砂礦的陰謀就得手了吧?”
聽到了林封謹的話,在場的塗章家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這甘木結的硃砂礦乃是整個塗章家的根基!誰要動這裡那麼實際上就是在捅塗章家所有人的腚眼啊,這差不多是和要掘他們祖墳差不多嚴重的事情了!
林封謹這話卻是在挑撥了,而田襄子聽了林封謹的話,冷笑道:
“你的這些小心思在我們面前是毫無效果的,主上一來,到時候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以後,田襄子便旁若無人的帶著自己手下的三大僕人對準了旁邊的深谷跳了下去,有那石僕精湛無比的土系神通來作為輔佐,他們想必是早就安排好了相應的退路。旁人眼中的天塹,在他們的眼裡面無疑就和通途一般,趕來的這些護衛自然是發了一聲喊追上去,塗章狼青臉色一變,陡然大喝道:
“站住!”
這時候卻是有幾個人收腳不住,驟然之間,空氣當中居然化形出來了好幾道半透明的槍頭,嗤嗤嗤嗤的就激射了過來,將這幾個人的身體上扎出來了好幾個血洞,全部都是穿透身體的嚴重傷害,有一個人被刺入了眉心,當場斃命。
原來那鬼僕先前看似沒有什麼動作,卻已經布出來了一個防守陣勢,或許很快就能夠就被破去,但是用來遲滯阻敵卻是綽綽有餘了。
非但如此,先前被野豬一斧斬破的那片片黑袍的殘片落地之後,此時居然也是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布袍的殘片可以說是飛散得到處都是,燃燒起來的卻是白色的火焰,哪怕是在岩石上也是燃得吱吱作響,水澆不滅,頃刻之間,這附近能被點燃的東西居然都燒了起來,這松風居周圍居然瞬間便成為了一片火海!
此時那些救援的人才陸續趕來,可是也只能看著那熊熊的火勢乾瞪眼,塗章狼青此時估計是居處被毀,心中也是怒極,加上了還聽聞了有人盯上了塗章家的命根子硃砂礦,因此心中煩躁,忽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而中了那一槍之後,這時候才騰得出來手來調養傷口,此時卻已經見到他的半身錦袍都被鮮血潤溼,頓時頹然坐倒,在瞬間似乎都老了十歲。
他打田襄子的那一掌動用的乃是平生的絕學“瘴氣蜘蛛”,入體以後長出來人面惡瘡,可以說是令人不寒而慄,然而田襄子那第五槍“遁去槍”也是同樣十分厲害,傳承了千年的絕學,號稱是出必見血,威力難道就小得到哪裡去?塗章狼青中了以後估計也是不大好受。
***
一直到田襄子離開以後,林封謹才皺起來了眉頭。
田襄子,血將軍如此人物,居然都甘心為屬下,收復他們的那個主上又應該強悍到什麼程度?根據之前龔七的描述,那人舉手投足之間,便讓他們的人死傷狼藉,可以,並且給人的感覺是雖然沒有蒙著面,卻像是發著光的神!
這傢伙是什麼人?
好在林封謹之前用語言佈局,巧妙的給人誤匯出來了一種感覺,讓塗章家誤以為這群人乃是衝著他們甘木結的硃砂礦而來的,否則的話,相信塗章家也是決計不願意面對這樣可怕的敵人,轉而與之相談是否有妥協的可能。
而看這組織的人也是心高氣傲,不會和塗章家族解釋澄清什麼,因此這一次林封謹和塗章家族的合作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這時候林封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其實這個神秘的組織在排兵佈陣上也是出現了一些問題,倘若今日來這裡的人乃是血將軍的話,那麼搞不好就真的是十分棘手,難以與之抗衡。
因為血將軍是需要鮮血為媒介來戰鬥的,殺死的人越多,自身就越是強橫,一旦被他蓄勢到了巔峰,那麼其威力將會格外驚人。可是和林封謹一戰的時候,血將軍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血來做媒介的,可以說連自身的五成實力都沒發揮出來,真的是敗得冤枉。
不過再仔細一想,當日這個神秘組織能追蹤到自己,完全是因為那玉簡重寶之匙上的鮮血痕跡,換成是其餘的人來是根本沒有辦法追蹤的,並且要襲擊塗章家族這樣的世家的話,出動血將軍以後,必然是腥風血雨,屍骨累累,差不多可以說就完全都沒有再談和聯手的可能了,因此換位思考一下,也不能說那神秘組織的決定就是錯的。
林封謹腦海裡面這些念頭千迴百轉而過之後,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這個想法都立即令他渾身上下都顫抖了一下:
“這個神秘的組織當中,除了那個強大的主上,血將軍,田襄子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