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說完以後,便只帶了一個隨從跟隨著吳令前去,臨侯吳令也是不以為意,依照李虎的身份,帶一個長隨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切的事態在他看來,也都盡在掌控當中。
在臨侯吳令的帶領下,一干人很快就來到了後院,這裡四下裡十分空曠,看起來是個演武場,臨侯吳令就站在了演武場上面,淡淡的道:
“你現在有什麼話就說。”
李虎冷笑道:
“回侯爺的話,造成你府上慘案的罪犯本統領已經查明瞭。”
臨侯吳令冷笑道:
“哦?那是誰?”
李虎嘆了一口氣道:
“雖然還不能具體確定,但兇手不是你,就是你大兒子樂殿下。”
臨侯吳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為荒謬的事情似的,眼神卻是變得十分尖銳兇殘:
“你真是胡說八道,本侯為什麼要在自己的府上殺人?”
“你殺老管家,是為了滅口,他知道你們父子兩人在煉丹室內修煉,端著蓮子羹跑來叫你們吃早飯,結果聽到了煉丹室裡面有奇怪的聲音,便忍不住往裡面張望,恰好煉丹室的房門上,有一個小缺口,所以,他就看到了一件極度詭異的事情,忍不住驚叫了出聲。”
李虎旁邊的那個長隨忽然說話了,他說話的語速不慌不忙,十分平靜,但落在旁人的耳朵裡面,就彷彿是在陳述著什麼事實似的,毋庸置疑。
聽到了他的話,臨侯吳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精彩,卻是冷笑道:
“然後呢?然後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長隨自然是林封謹了,他淡淡的道:
”他看到了自己的主子居然像是畜生一樣在脫皮,當然要大叫出來了。”
“說得好,說得好。”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年輕人,鼓著掌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這時候,整個演武場周圍似乎都起了一層黑霧,使都外圍都朦朧不清。而來的人十七八歲,容貌俊秀,一身錦袍,身上卻不知道為什麼,泛出來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刺鼻腥味,正是臨侯的世子樂殿下。
林封謹卻是接著樂殿下的話淡淡道:
“不敢當,說得好還真的不如有的人做得好,那吳管家在侯府做了至少有四十年了吧,就算是一條喂的狗也是有感情了,卻是被主人家毫不留情的滅口,死後還被汙衊。舉頭三尺有神明,難道就不怕報應?”
樂殿下吃吃的笑了起來,他的身影竟然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似的:
“報應?這世上有這東西?李虎,我是小看了你,這麼隱秘的事情居然都可以被你查出來。吳伯是我殺的,我本來不想殺他,可是誰叫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只能一尾巴抽在了他的胸膛上!花匠是我殺的,因為我要蛻皮前必須要進補,而人的精華是最好的,馬伕是我父親吃掉的,他也同樣需要進補但那又怎樣呢?那又如何呢?你有證據嗎?就算你有證據,旁人會相信嗎?”
“還有,本來我也不想殺你的,只是想將你從城衛軍統領的位置上趕下去那就足夠,但你偏偏這麼能幹,什麼事情都被你查了出來,你卻不知道,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就越快啊!現在這校場當中,已經佈下了三陰大陣,連聲音都洩露不出去,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就儘管說吧,擅闖侯府並且圖謀反叛殺人的罪名,是可以夷三族的,我會對你們的妻子兒女好一點的,讓她們在茅廁裡面負責把每個如廁的人的屁眼舔乾淨的工作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