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入席,首長自然被推舉坐在了臨窗的首位,張阿姨一笑婉拒了人們的推讓,拉著秦傑和林靜茹坐到了小字輩那一桌上。
曲爺被安排坐在了首長右手第一位,而首長今天是衝著唐豆來的,唐豆自然該在這一席相陪。
唐豆被秦彥培推到了首長左手第一位的位置上,簡直是坐立不安,若非是戒指升級之後改變了身體狀況,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是一頭瀑布汗了。
他是一個小字輩,理應跟賀斌、錢芊芊他們坐在一席才是,因了個主人的身份坐在首席敬陪末座也說得過去,其他人都還好說,算起來都是一家人,而曲爺是他請來的客人,身份特殊,唐豆在末席相陪也是應當的。
而今首長不請自來,唐豆竟然被安排坐在三位老爺子、秦愛國、唐杞和周牧軒這些長輩的上首席,不如坐針氈那才是怪事。
中國人最講究論資排輩,座位可不是亂坐的,如今唐豆被推到了這個位置上,也說明他在某種角度上已經有資格坐這個位置了。
且不說唐豆如何坐立不安,這時馮子豪已經安排著擺上了酒席,自然是山珍海味各種珍饈。
唐豆為首長倒上茅臺,首長笑呵呵的端起酒杯,笑著說道:“這第一杯酒讓咱們來祝賀豆子喬遷新居,在首都安家落戶。”
大家都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在座的都是唐豆的長輩,自然不需要起身敬酒。
唐豆急忙雙手端起酒杯,誠惶誠恐的依次跟首長、曲爺等人碰杯,嘴裡說著我幹了您隨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罷三杯,大家開始動筷,氣氛沒有剛才那麼拘謹了,只是唐杞和周老的兒子頭一次跟首長這種級別的高官同席,還有些放不開,曲爺和三位老爺子以及秦愛國相對要好了許多。
吃了兩口菜,首長笑呵呵的望著唐豆說道:“小子,你跑到首都安家落戶來了,以後可不許給我找什麼麻煩,不然我可不饒你。”
唐豆訕笑著說道:“那哪能。”
人們隨和的跟著笑著,可是,人們望向唐豆的目光卻又不同了。
首長說‘你可不能給我找什麼麻煩’,而那潛臺詞不就是說,你在首都有什麼事兒都可以來找我麼?
而這種話,只有家裡的長輩對晚輩才會說出來。
幾乎已經淪落到敬陪末席的二炮司令員秦愛國同志眼神怪異的望著正在說笑的首長和唐豆,他實在猜不透這小子怎麼會跟首長結下如此深厚的友誼,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小子傳授給首長一套五禽戲麼?絕不可能!
首長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向曲爺敬酒,曲爺起身雙手端杯回敬首長,就在這時,外面天空中響起了一片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首長和曲爺忍不住停下了動作,另一桌的賀斌等幾個小字輩已經跑到窗前張望。
看到從山頂上冒出來的蜜蜂群一般黑壓壓的武裝直升機,賀斌忍不住脫口叫了起來:“我擦,這麼多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