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夏飛鳴喊冤,今天這事情可真是讓眾人大開眼界,先有鐵坤暴打蔣志武,現在就連從這裡畢業,進入弈武學院的夏飛鳴也在喊冤叫屈,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紛紛懷著看熱鬧的心思,趕緊將目光轉移到擂臺下。
“我,沒有!”天一言語簡潔,盯著不遠處的夏飛鳴臉色陰沉。
“惡人先告狀,是他先偷襲我的!”天一看著眼前導師,解釋道。
他實在是沒想到,夏飛鳴如此陰險,自己竟然還有被碰瓷的時候。
井川導師此刻也有些迷糊,臺上這頭剛剛結束,臺下又鬧出這樣一齣戲,他目光有些詫異的在夏飛鳴身上掃過,在看向另外一處的少年,這還是個熟人,或者說是先前見過。
夏飛鳴見導師遲疑,緊接著說道:“導師,這小子本來是我夏家所搭救,後來因為照顧不周心生怨恨,剛才我只是解釋了下,這傢伙就含恨偷襲我,完全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人,導師你一定要重懲他,學院內不能有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聞言,廣場上的眾多學員和導師目光望向那少年,有些人心中在猜測,有些人直接大罵出口。
“這小子是不是忘恩負義,這樣的人確實應該重懲。”有導師不明所以,但見那少年沉默,基本已經斷定事情了,自然出口評論到。
“這是白眼狼呀,咱們雖然是孤兒院,但這種人不應該要,應該驅逐。”也有導師發表自己的看法。
井川導師皺了皺眉頭,夏飛鳴說法似乎也沒有錯,他們當時去搭救這小子,就聽過夏菲雪老師說過,這孩子的從夏家背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何身受重創,但以夏家的作風,想來這孩子在夏家遇到了折磨什麼的也算不意外,那麼他含恨偷襲夏飛鳴也算情理之中。
看著逐漸謾罵的人群,天一感到了些威脅,身體緊繃,目光掃視,冷冷的說道:“是你先偷襲的我,我沒有必要偷襲你。”
夏飛鳴聞言大笑,有些憤怒的指責道:“讓大家評評論,他的話是不是有漏洞,明顯在掩飾他虛心,他憑什麼值得我偷襲啊...”
“就是,夏飛鳴在差也是上屆大比第二名,早就突破到御玄境了,還用偷襲你嗎?”很多人都認為他在說謊,甚至周邊身側就有很多學員立馬遠離他,紛紛指責天一。
“人家是弈武學院的學員,實力境界擺在那,用得著偷襲你,你這個說法太可笑了...”
“夏飛鳴打你不就跟玩似的,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這明顯是在胡說啊...”
少年身側,很多學員紛紛遠離他,甚至眾多少年男女已經將他圍成了個大大的圓圈,人牆圍繞都在指責少年,很多人捕風捉影,聽說這個叫天一的少年是夏家商隊在路上搭救的,但身患重病難以救治,這才對夏家懷恨在心,最後還是夏菲雪搭救的他,而且現在也是那個溫柔的導師看他是孤兒很可憐,代養他這個孤兒。
現在這時候了,天一也算後知後覺的知道了為何夏飛鳴要演戲,這傢伙還真是夏家人,陰險毒辣,這麼做明明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想要藉此侮辱自己,這還真是比拳頭都好使,甚至看他樣子想要讓學院把自己趕出去。
人類的做法還真是如此相似,這跟在蒼茫古族何曾相似,基本都是有家不能回,被趕出去的結果。
想到這裡,天一心中怒意飆升,冷冷的盯著那遠處的夏飛鳴,寒聲道:“夏家人也不過如此,陰險毒辣,實力不怎麼樣,但心思都很惡毒。”
見那少年眼中的寒芒閃動,夏飛鳴身上不覺有些冷意,但他有覺得有些好笑,開口道:“侮辱我就算了,你還侮辱夏家,雪姐也是我們夏家人,雪姐怎麼會代養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心思上更加歹毒,品行極惡,還請導師將此子逐出學院,免得日後成患,壞咱們育玄院的名聲。”
“對對,不能讓他壞咱們學院的名聲,逐出學院!”
“導師還請將他逐出學院,不然以後說不好給咱們學院名聲抹黑。”
“咱們學院尊師重道,知恩圖報是最重要的心性品質,這種白眼狼我羞與為伍。”
廣場上鬧哄哄,近百名學員滿臉憤怒指責那被圍起來的少年,甚至其中還有導師也是滿臉激憤,想想那個脾氣好的沒話說的女子,對人向來是和藹可親,說話從來都是慢聲慢語,對誰都是那麼溫柔,學院中無論孤兒還是修者,無論學員還是導師都對她倍感親切,沒想到遇到這麼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任誰都心緒難平。
“五境城夏傢什麼品行大家難道不知道嗎?”天一心中發苦,寒聲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有些驚異的望向夏飛鳴,確實,夏家如何惡毒大家都知道,而且說是仰仗著家族作威作福的夏飛鳴也沒少過壞事,在學院中人緣同樣不好,不然蔣志武也不會跟他廝混到一起去,就是夏家名聲都爛大街了,路人皆知。
“要我看夏家只有姨姨是好人,其他的都是心思歹毒之輩,但是姨姨卻被夏家逐出家族了...”路然開口道。
聽兩人這麼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夏菲雪被夏家逐出家族全城皆知,在聯想到夏家人的作為,眾人忽然覺得夏飛鳴還真有可能偷襲少年的。
“夏家人如何咱們就不說了,夏飛鳴如何歹毒,有些人甚至是他的同學,大家還不知道嗎?”鐵坤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