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沸騰了,大家都認為少年太過狂妄了,要知道那可是教習,實力深厚的嚇人,甚至教習的境界都不在眾人的認知範疇,屬於那種他們連仰望資格都沒有的強者。
葵兒俏臉上滿是焦急,她想去找長老來主持公道,但又不放心天一這裡,急得直跺腳,氣哼哼地鼓著腮幫子,身子攔在少年身前,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兇狠狠的看著古易宏。
“小子,可別說我欺負你,我只用一成功力,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體會下修者的強大。”古易宏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
天一自葵兒身後走出,此刻少年似是有著強大的信心,整個人氣質都有些狂野了起來,他身形挺拔,勁健有力,黑髮披散也難遮他眼中的熾熱,還有那麼狂放的神態,攝人的目光,抬眼看向身材挺拔的古易宏,勾勾手,開口道:“少廢話,來!”
“好,我就成全你!”古易宏應聲道。
緩緩抬起右手,體內玄能運轉,盡數湧上手上,那原本粗糙的手掌竟然在閃動著灰黃色的光彩,宛如流光般在手掌盤旋,用力握了握拳頭,那抹光彩驟然綻放,宛若氤氳氣霧般在拳頭上浮現,隨後他抬起拳頭,直接砸向少年胸口,口中低喝道:“玄技,開山!”
“嗡...”
拳頭還未到,空氣中竟然發出震鳴般的聲響,緊接著平地有狂風襲來,強勁的拳勁帶動著狂風,吹拂的少年黑髮向後披散飛舞,獸皮衣獵獵作響。
“這就是玄技嗎?”少年雙眼雪亮,緊盯著急速接近自己的拳頭,感受著這種壓力,他不但不懼怕,臉上盡是狂放,體內似有狂暴的力量被喚醒,猛地運轉全身氣力,雙拳急速轟了出去。
“轟...”
沉悶的聲響傳出,少年身形微顫,踉蹌後退數步,每一次腳掌踏下,地面的青磚都驟然爆裂成碎石,一連串深淺不一的小坑在廣場上出現,少年的身形彷彿狂風中的飛葉,竭盡全力穩住身子,後退中喉嚨發甜,一口鮮血被他強自嚥下,飛退數十丈後,他才艱難的站穩身子。
“嗯?”古易宏眼中似有驚異,這少年好強悍的體魄,承受自己一擊之力還能站穩身子,這讓他極為不解。
要知道,對方可不是修者,自己這一擊即便只有一成功力,但要擊斃一頭蠻牛都有可能,即便一些略有弱小的兇獸,他也自信能一擊必殺,難道這小子...體魄堪比兇獸?
“哇...這小子竟然沒事?”
“不是吧,是教習故意在放水嗎?”
“怎麼可能,這傢伙難道很強?”
廣場上驚呼聲此起彼伏,眾人都是滿臉震驚,古洛同樣不解,那可是教習的一擊,別說那個不曾修行的廢物,就是自己...
想到這裡,古洛忽然發現自己肯定承受不住,不死也得重傷,難道這小子比自己還強,這怎麼可能,他可是不能修行的廢物,怎麼能跟身為修者的自己相比較。
“就這,修者,也不過如此!”天一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鮮血,抬起頭,神態狂放,冷笑道。
胸口有些發悶,在默默感受著雙拳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還好,這種層次的攻擊自己能夠承受,想到這裡心裡又覺得好笑,現在感覺這高不可攀的修者,似乎也沒那麼強大。
“如果我突破了...”天一覺得如果自己突破了,將會毫髮無損的接下這一擊,不會有絲毫為難。
古易宏皺了皺眉頭,他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此刻聽著場上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在聽到天一的諷刺,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冷哼道:“哼,倒是有幾分氣力,但那又能如何,不能修行始終下等人,我們古族在這禁區中生存,與兇獸搏殺,對抗深淵爬出來的怪物,靠的可不是蠻力,而是修行,你們,可明白?”
“明白!”廣場上眾人神色嚴肅,全部高喊道。
“明白你大爺!”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眾人詫異,而後震驚,實在不明白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罵教習,這是有人活膩味了嗎?
抬頭看去,竟然是名年邁的老者,他滿頭白髮,左腿褲腿處空蕩蕩的,拄著根黑木柺杖,明顯個殘疾人,顫顫巍巍的來到演武場。
“你個龜兒子,懂個屁,老子當年教你時都不敢這麼狂妄,誰給你的狗膽,是老子嗎?”老頭子明顯氣急,指著教習古易宏破口大罵。
古易宏見到此人瞪大了雙眼,竟然有些驚懼的後退了半步,先前還冷漠的臉上湧現出一抹尷尬,低聲道:“七爺,我...我這不是在教導後輩嘛...”